第九章(3 / 4)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都找上了自己!?

她将手中疑似墓碑的东西用力砸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轻若无物的东西突然像变成了千钧重,砸的房子都微微一晃,接着噼里啪啦各种东西砸到地上,声音清脆而舒爽,效果也很好,将她的怒火同时砸去了一半,渐渐恢复了理智。

眼瞎、被取代,这小心眼的该死的苍天究竟还会给她带来什么?嘴角抿起弧度,发泄过后,她胸中赫然生出一种豁然之感,所谓债多不压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总归有一天她要烧毁苍天,了清这债的。

云主,你想要取代就来吧,本姑娘绝不是好欺负的。

或许是回应女孩意志,攥着蜡烛的左手忽地一烫,然后迅速升热,无数细小符文浮现,犹有低语吹拂耳侧,它们围绕烛柱开始旋转,渐闪耀出璀璨的光芒,盈满整个房间。

同一时刻,清朗湛蓝的天盖子渗出一层微红,如无形的风刮起,从四面八方汇卷上空,蟠延如龙逶迤,粼粼绚烂,神秘而夺目……

白祀愣愣看着,这突然的变化让她有些反应不及,随即,心里又化为一股欣慰的暖水,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子”,没白疼~

……

司柏端着粥碗伫立门外,天空渐红悠远,为他而低,春光懒散和煦,溶在满庭薰芳中,浮莹如金,镀在他略白的脸颊上,精致透明的美,一身皓纹广袖,拂风轻舞,飘然如烟,犹如一弯琉璃静水,柔软发光,又如一缕卷云舒月,慵懒徜徉。

恰如画中人。

司柏透过门缝隙,注视着房内红光翻滚,又忽有所觉,望了一眼天空突现的异象,男人微怔,视线又来回在房门天空转换了几次,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幽墨的狭眸如划开的深海星辰,闪烁起迷离的光。

去年上任城督时,偶然听到她的名字,他就知道了那是她,所以,每当下了公务时,他就渐渐多了一个爱好,喜欢每天路过一次她的店门口,也不去打扰,透过窗棂,只为她美人一瞥惊鸿,温馨而宁静。

但果然那一眼的印象太过美好而淡薄,十年未相见,谁能想到,曾经冰雪骄傲的瓷娃娃,如今清冷如烟的少女,内心竟是这般暴力的,昨天傍晚,先是青冥之上无声而来,还没等见面寒暄一句,就一剑将他的城督府劈成了两半,大地颤抖,景致破碎,人死马残,等他要找人算账时,她却躺在了他家门口,呼呼大睡起来。

若不是一眼认出了她,他当时还真能下的去手,成全一句瘗玉埋香。

不过一晚上过去,现在他这个念头又升起来了,这是和他有多大的仇,一醒来就开始砸他房子,明明小时候虽然一脸冷淡,也很可爱的。

他习惯性摸了摸腕间手串,摩挲着绳间冰凉的黑甲片,她当时稚嫩的话一直印在他脑中,“你就是那个白发男孩?居然叫司柏?这名字取来是与我作对的不成?”

“你怎么会跑到我院里来,看你小豆芽菜似的,不是被我妹妹欺负惨了吧?”

“这椰奶蒸蛋你做的?嗯,可以……嗯,好吃,嗯嗯……呜……泣泣……你不要看!!!”

“你别误会,本姑娘摸着你胸不撒手,是因为震惊你没有心跳,难怪你浑身冰冷,白的像个小鬼,从未见过寒症像你这般么重的,可你跑来白家有什么用?看得出来父上对你很尊敬,从没他对谁弯过九十度腰,但是他不会帮你治的。”

“我在学雕刻,不要让我分心,你又来我院,不会又被我妹妹欺负了吧?你好弱~”

“你呆了半月了,还不准备走吗?不过,炎炎夏日在你身边倒十分凉快,看在你做东西好吃又当人形冰鉴的份上,本姑娘暂借你一样宝物,等你治好了病再来还我,定要记得还,听到没?”

“喂,司柏,你你你你背后怎么下起了大雪,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