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5 / 6)

“我会是什么人!!!”一句话犹如投硝烈火炸开,白祀霍然起身,大声反问,声音嘶出刺耳的尖利,脸上怒气满盈,“我夺你气运?你把话说清楚!”她忍受不了这种怀疑,她也许身世不明,但她相信身上留着白家血,她以身为白家人为豪,决不允许触动她最后的底线!

白夜昼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向冷静的你,居然发怒了?可你知不知,你不在允州之时,我的火文进境又是如何突飞猛进?炼炼又发生怎样的……”

“所以我就成了外人?这就是敌视我的理由?若你怀疑,你大可向父亲质问,在我这里吐什么怨?憋了十几年,你不闷啊,你个死冰块,闷葫芦…呵呵…”白祀冷冷注视着她,咬牙切齿,眼里却止不住地发酸,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什么都讲清楚?若我不是白家人,为什么要让我学习火文!

“知道我会抢你气运还敢来,可真有胆子,既然怀疑我,就去搞清楚,搞清楚再决定来不来接我,辛苦白公子跑一趟了,你,可以滚了。”

“你!”白夜昼抬起手,指着她盛气凌人的脸,气得发抖,目眦迸裂,“好!那你就在庞阿等死吧!”他咆哮般说完,怫然甩袖离去。

怔愣良久,白祀颓然坐回榻上。

“兄妹”两人不欢而散。

伤心归伤心,愤怒归愤怒,白祀也并未处在这种状态多久,不过几日她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为了那样一个“兄长”,她觉得不值。

这几日庞阿城内很热闹,似硝烟燃,兵燹起,隐约开始浮起乱的味道。

白祀偶尔出门,总能听见遥远不知何处,传来铮铮打斗之声,轰隆震撼不断,如鼓四方,远近不定。

实际,近日有些剑士的确偶有躁动,不论为了纠缠的恩怨,还是分属皇门不同派系,总莫名想杀上一番,以解心中躁气。

如那日遭遇的战斗一样,夹着一种狂嚣的气息,似沾满了杀戮的血腥,从这里打到那里,从那里打到这里,城里有,城外有,地上天上,如龙摆稠,战气横贯八方。

每日总有一些伤亡,天空变得越来越红,虽说不出的诡异,却并不刺眼,一眼望去只觉是染了色彩的空灵。

然而,天空虽美,每场战斗下来,却都给庞阿带来不同程度的影响,初九上午,南城观合园翡石林,两位强者发生一场惊世大战,一位是内廷尉长君索玥,一位是凤吾禁卫妖缠。

君索玥岿立崎石之尖,一身黑罗衣,风拂而不动,仿如静止了时间,一双狭眸凝视对面,十分不解。

再见这女人,虽一身普通襦裙,蒙着面,他依然一眼认出,半月前皇宫追捕战历历在目,他实力不济,因对方是神秘凤吾卫,只三招,剑界就被生生打碎,若非他天赋算高,毅力坚韧,凭着一口濒临散掉的气,将剑界碎片融入剑法,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早成一坏黄土。

现在,他成了一名普通人,也成了莫测的无境者,唯一的缺憾,凝聚剑界的剑法再不能破。

君索玥十分恨,也须感谢带给他玄妙宿命之人,半月的追捕,今日之遇,他会给对方一个痛快了结。

谁大概也想不到,妖缠身为凤吾卫,隐秘当差十几年,忠心耿耿,却会一朝背叛,令朝野上下实为不解,也是那一次,世界见识到了凤吾卫的强大实力,而这,还只是听命的马前卒。

“陛下祈天,需一头颅,那东西赏了半月,也该还回来了。”

“还你娘个尾巴。”女人骤暴粗口,“早看那臭不要脸的老色胚不顺眼了,就该直接把他阉了。”

“你,放肆!”君锁玥一时被这大逆不道之言惊呆。

“放你娘的屁肆,忘了问一句,感龙剑,凝不败,鱼化龙,你都练了哪一篇?”

“你是谁!?怎知我霍家密?”

“霍家?霍家是什么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