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与楚家派来的管事接上了头。林茜檀已经是活脱脱一副受过刑的虚脱模样。
她这样,自然不适合立即就接着赶路。楚家的管事便斗胆做主安排林茜檀先去了距离码头最近的客栈歇息。其他的事稍后再议论!
宋氏心疼地搂着自己奶大的闺女兼主子带着她去了客栈,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就这么地不擅长乘车坐船。可想归想,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给林茜檀收拾干净客栈里那看上去并不怎么干净的床褥,服侍她躺下。
这一天出来,江面浪花不小,平心而论王二狗的确尽最大努力把船开稳,然而林茜檀还是难受得不行。
但她即使难受,也还是想到什么,记得提醒了宋氏一句:“嬷嬷告诉锦荷和待梅,夜里警醒些,楚家来的那一位,我瞧着眉目之间有些邪气。”
林茜檀的话正好说到宋氏的心坎上。
楚家派来的管事叫做楚慎,一个平平常常的中年男人。虽然宋氏觉得林茜檀用“邪气”两个字形容外祖家的人有些过于夸张,却也基本认同林茜檀的说法——她也觉得被这一位盯着看的时候,直觉有些不舒服。
林茜檀交代完,也就放心闭了眼。不一会儿,眼皮有些酸重,便轻轻眯了一会儿。她半梦半醒的时候还在想,她说楚慎邪气的确是夸张之词,但楚慎这个人,又确实担得起一个“邪”字。
前世待梅和她的主子一样,失身于人,那个借酒行凶的小人,正是这个来接他们的管事,楚慎。
楚慎见林茜檀横竖要在客栈里歇上一夜,便像是来这里的这几天一样,晚上出门喝酒去了。
平源郡城的特产酒味道还算不错,楚慎试了几天,便十分喜欢。
他想着最迟明天就要上路,不如趁着高兴多喝几杯,于是放开了胆子,买来了好几坛子的酒,开怀畅饮。
醉眼迷蒙之际,他眼前浮现出林茜檀的身影,目露浑浊之色。
但他又偏偏还有几分清醒,知道那是主家的表小姐,不能碰。
可,天鹅他吃不起,天鹅旁边的青蛙总是能想一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