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消息。
打了一场,大家不会是谁和谁打了都不知道。丞相是不是把陛下控制起来,他们都不管,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怎么样!
“陛下,你瞧,这天底下没了谁,这世道一样也是照常运转,不会耽误的。”皇宫帝王寝殿之内,失去了对它的掌控的主人,看着他眼中的乱臣贼子登堂入室。
阴韧堂而皇之地进入天隆帝的寝宫,坐在他私人的座位上办公,四周“照顾”皇帝的人,全都姓了阴!
天隆帝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只后悔自己以往没有早些下定决心,一而再犯了心软的错,不然早年宁可背着兔死狗烹的骂名,也要将这人扼杀在幼苗当中,如今养虎成患,受制于人,不能说没有半点活该。
阴韧也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天隆帝也有过君臣相知的蜜月期。那时候,他刚刚帮助他除掉燕勇,两人利益一致。阴氏一族也正是从那儿起,势力腾飞了起来。
人心会变,事到如今,有太多事情回不到过去了。
天隆帝只能出声说一两句声音不大的句子,阴韧满面笑意地看着他说,耐心十足。
天隆帝道:“你就是得了这宝座又如何,说不定转眼就交出去了!”
烽烟四起,近在咫尺的眼皮底下,桐州境内的复夏大军,刚刚击破了前去平叛的朝廷兵马,气势汹汹地朝着京城来了。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阴韧依然一副丞相的服饰打扮,如果不是他的手里正攒着个黄金灿灿的大印,他的这身衣服,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说着,当着天隆帝的面,盖下玉玺,批准了一项重大兵马调动的命令。
阴韧言出必行,果然没有再往林茜檀那里送什么东西。
但林茜檀并不能因为这样,就松一口气。只因为阴韧的动作,给她增添了一些意料之中的麻烦。
一个刚刚谋朝篡位的人,往一个已婚妇人那里接二连三地送一些僭越的东西,这事,怎么说,也是不太对劲的。
就算碍于局势,有些话不方便说,可私底下议论,总是可以。
林茜檀不用叫人去外面打听,也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风言风语了。江宁娘听说这件事,把林茜檀叫去,问了一遍是怎么回事。
就连楚渐,都忍不住在这件事上默许江宁娘问上一问。
唯独最应该关心这件事的人,却改了一个样子,像是全然不关心一样。
“听说姑爷昨天晚上又是睡在了那贱籍女子的屋子里了!”三月底的一日,锦荷打听了消息,愤愤不平地进来屋子里告诉林茜檀。
反而是林茜檀这个当事人,十足淡定。
林茜檀也见过那个据说颇有几分美貌的女人,凭良心说,如果她是男人,或是是个磨镜之癖,恐怕真的会喜欢那样的。
可让林茜檀真正在意的是楚绛的态度。
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大的变化呢。他究竟是怎么了?
再有大约一个月的工夫,她肚子里这孩子便要呱呱落地。孩子的父亲却在这种时候做一些让人伤心失望的事情……
锦荷抱怨个不停,林茜檀出口制止了她:“好了,别说了,那姑娘可没你说的那么糟糕。”
“还不是替主子你骂的?”
林茜檀哄女儿似的,将她轻轻一拉坐下,楚绛看人的眼光不算差,挑选的,也不是什么会兴风作浪的女人。
林茜檀很是哄了有一会儿,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变成她来哄丫头了。
这会儿,她刚刚起来,外面也才下过一夜的小雨,整个庭院看起来朦胧朦胧的,锦荷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雨气,连忙站了起来,朝着火盆子靠近过去。
火盆子还是楚绛特地交代了摆上,但他自己并不在这屋子里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