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也一样,
结果经过一个下坡之后,隐约看见被当作本地景点之一的升降机,
心里稳了些,想要抄小道往升降机的方向走,
最后,在一堆荒草之中,立着一片被涂得五颜六色的彩钢板,暗紫色的喇叭花沉沉的挂满了墙头。
人工的色彩与自然界鲜花的搭配,把荒凉的气氛减低了不少,
顾淼忽然想起爱丽丝漫游仙境,
不会走到底,就发现了一只兔子要请他喝茶吧?
沿着破碎的石阶往上坡的方向走,前方露出尖尖的屋顶,
再往前已经是下坡,坡下有一个教堂,周围有一些民房,只是民房也关着门,墙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骷髅在傻笑,被吹起裙子的美女在尖叫。
教堂的模样是哥特式的顶部,大门已是一片斑驳,门前的小径的草也长得挺高,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顾淼是一个机会式迷信者,对所有宗教都没有特别的兴趣,
看教堂,完全只是看它的建筑结构与内部装饰本身而已,
看过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主座教堂之后,这种荒草萋萋的小教堂,已无法入他的眼。
正打算离开,忽然听见教堂里面有响动,
太阳还在头顶,离旅游区也就两个街区,难不成还闹鬼?
想起自己在南极最后几天说过“除非水里有鬼,不然我就不看了。”
真的是鬼么?
顾淼拿起手机,打开直播。
慢慢走过去,发现教堂的门没有锁,虚掩着,露出一条缝。
看来不是鬼,
鬼进门还要开门的话,那它混得也太惨了。
会不会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撬开教堂的门,以这里为家?
这种事情倒也不算稀罕,国内有几处号称鬼城无人城的地方,其实人不少,住客都是流浪汉。
这种人比鬼要可怕,在基本生活得不到保证的时候,人性会发生怎样的扭曲,谁都说不好。
顾淼决定离开远一点,
此时教堂的门打开了,有一个秃头中年男人拎着一桶水从门里出来,看见顾淼,热情的“ho”一声,顾淼愣愣的也回了一句。
然后秃头中年男人更加热情的说了一长串,见顾淼一脸懵逼,问了一句
“cho?”
这个单词顾淼知道,西班牙语里的华夏,据说发音像“秦”,是因为西班牙那一挂的人认为大秦比较牛逼。
于是他点点头,神父改成了英语。
虽然顾淼很想跟他说,西班牙语和英语对他来说差不多,不过鉴于还能听懂一点点,因此就微笑着开启了第六感。
在一长串的话里,顾淼提取并领悟了几个关键词,最后推理出以下信息
这个秃头是神父,他在修复与重建。
神父邀请他进去看看,
教堂内部还没有收拾好,灯也只亮了几盏,房间里堆着一些油漆桶,还有梯子。
如果不是因为顶部有彩色的玻璃窗,还有古老而繁复的雕刻与花纹,
看起来就真的很像厂房。
做弥撒时供人坐的椅子现在也是横七竖八的摆着。
顾淼越看越受不了,问神父,这些椅子是要换,还是继续用?
神父说留着。
于是,他卷起袖子,把长条椅子们一个一个的排列整齐,
排列整齐后,他又发现了不能忍的事,椅子上全是灰,甚至还有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