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不肯放弃,于是继续等,六点的时候,开始陆续出现了金发碧眼的人,八点等朋友和印度人办完手续出来之后,发现队伍已经排到教学楼外面去了。
沙蓓倍一手抓起一瓶水,另一只手抓住顾淼“快快快,来不及了!!!八点四十了!!!”
坐地铁换到白金汉宫的时候,是九点二十。
已经有了一些人,但是还远没有到把视野完全堵住的程度,想要什么位置都能随便站。
顾淼与沙蓓蓓选择站在大门口的沿街位置。
换岗仪式的流程是皇家卫队和军乐团从惠灵顿兵营吹吹打打的走出来,上班的和下班的在白金汉宫前面的广场上继续吹吹打打,然后下班的人高高兴兴的跑路。
整个流程的意思是,如果想看到士兵拉风的从街上走半圈,然后还想看见他们在广场上干什么,就必须守在大门口,别跟一帮二傻子似的蹲在马路正中间的圆形广场上,那只能看到队形,别的啥也看不到。
顾淼与沙蓓蓓两人找了一个靠路边的蹲守,外面的治安保障主要是由伦敦警察负责的,一个小哥站在人行道上,要求行人空开一条道,不要把路堵死,他大概平时与二逼游客聊天比较多,说话一套一套的,全是搞笑的,把一干游客逗得哈哈大笑。
还有五个骑警,其中三个是女骑警,马靴擦得锃亮。
“两匹黑马,一匹两条后腿是半截白色的怪马,一匹毛色不纯的白马,一匹不是马。”顾淼自言自语的看着骑警们在忙碌。
“什么不是马?”
“白马非马。”
“哦。”
顾淼认真的盯着马肚子下面看,沙蓓蓓嫌弃的噫了一声“真下流,盯着看什么呐!”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奇怪,他们的马为什么不戴马粪袋,要是走一路拉一路,岂不是很尴尬?”顾淼提出了非常学术性的问题。
沙蓓蓓觉得他想的太多了“说不定出来参加活动的马都便秘呢?”
“……”
“也可能喂了药,不让它们拉屎。”
正说着,“叭唧”,一匹黑马用行动证实了顾淼的担心是有其历史意义的。但是警察同志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依旧谈笑风生,就好像马粪根本不存在。
这可是白金汉宫啊……
很难想像在框框门早上升国旗的时候,有什么大型动物在那里拉一泡屎,硬是没人管。
十点二十,大量的游客杀到,留给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基本上除了先天条件硬的,比如那几个看起来特别扎眼的,身高起码一米九的男人,其他人应该就是来体验人潮的。
十一点,鼓点声与军号声从远方响起,不一会儿穿着红色制服戴着熊皮帽子的皇家卫兵排着方阵从广场的对面走过来,一路上吹拉弹唱,去掉后面三个字。
皇家卫队的行进是一阵一阵的,因此在他们不活动的时候,人民群众可以快速的通过马路。
大家飞快的找机会占领最佳位置。
顾淼与沙蓓蓓机智的从路边挤到皇宫一侧,看见里面的军乐团正在不断的奏乐。
乐器是好乐器,就是演奏的歌曲不太正经,别的曲子顾淼和沙蓓蓓不太清楚,但是顾淼听见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是《权力的游戏》又名《名字巨长的女人和一个名字很短的男人看以为是主角的人不断死掉》的主题曲。
也难怪一曲演奏完毕,外面的人民群众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好像热门乐队的大型表演现场。
上班人士与下班人士在门口依依惜别(并没有),还有四个人在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