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就愿意去丹阳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寿告诉我,我没有出现幻听。
军师王寿点点头将军你没有出现幻听。
临行前,楚相逢去了韩家戏班子经常搭台的地方。
曾经最为欢闹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无数凋零的枯叶,以及让人彻骨的寒。
她的耳边响彻着无数人的喜怒哀乐,响彻着那些浓妆戏子们的歌唱声,响彻着戏子们那企图摆脱目前困境的祈求。
曾经,她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她唱遍无数人的悲欢离合,曾深情沉浸在那些感人的故事中,沉浸在只有自我的一方空间。
韩母并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势力人,不过是迫于情势而已。
她从未怪过韩婶。
“一路走好!”楚相逢跪坐在地,对着天与地,磕了三个头,“谢谢韩婶你收留我,保住了我的性命。”
磕完头,她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坐在原处,开腔,小声哼唱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韩婶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你葬身何处?我更不知道你临死前是否痛苦过。
换一句话说,我甚至不知你是否真地死了。
陆轻纱,我杀不得,因为她是边城城主陆离,世人眼中忠臣的女儿。
我也杀不了,因为我只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娇弱女子。
韩婶啊,你知不知道,我恨这样的自己!
韩婶,如果你还在这世间,请保护好自己,不要担心子高。
如果你已去了另一片净土,那么就忘却今生吧!
人生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在这动乱的时代,被众人踩在脚底之下的你,能养活一整个戏班子,已经是上万女子所不能到达的终点。
女人垂眸悲戚低唱的一幕,正巧被秦陌看到。
秦陌耳力惊人,将少女所唱的歌词一字不落地听进。
他看向女人的神色带上了几分审视,转而满意。
如此甚好,女人才艺越多,越能搏得上位人的青睐。
忽见一个鸡蛋砸向她的头上,他并未阻止。冷眼旁观她那淋了蛋液的头,继而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她很好,却不足以得到他的维护。
不过是是颗棋子,只要不死,他无需付出太多。
“你这个坏女人!”稚嫩幼童指着楚相逢谩骂,“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韩家戏班子就不会消失,我就不会看不成戏了。”
幼童的母亲脸色煞白一片,赶紧捂住幼童的嘴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求大小姐饶命!小儿是无意的。请饶命!”
楚相逢无所谓地笑了笑,也不说话,站起身来,看最后一眼空地,缓步离开。
那幼童母亲松了口气,赶忙抱起幼童,慌张逃离。
这曾经在戏班子讨生活的孤女,再也不是那人人可欺的妖女,而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长女,谁敢不知死活地去挑衅?
直至走到很远处之外,楚相逢突觉一阵寒风,顿住脚步,回看。
那空地之上,出现了漂浮虚无的戏台。
戏台子上,身穿戏服的甜美女子开心地摆弄着自己那纤细的身姿。
似是意识到楚相逢的观望,她猛地顿住身子,继而意识到什么,轻笑“我很喜欢你刚才的戏曲。”
声音幽幽,似是隔着看不见的隔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