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为他诊病,因为我师门有‘七不看’的规矩,想来他是怕我一不高兴就不给他看病了吧!”楚寒希自我认为地说道。
“是吗?”孔远诚有些半信半疑,他可不认为霍维是这样一个好心肠又好说话的人,曾经他可是亲眼看过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如此弑杀狠戾之徒,别人最怕惹他不高兴,哪里有他怕别人不高兴的,看来,楚家小妹还是太过单纯良善了些,“敬之他现在情况如何?”
“谕知哥哥不必过多担心,哥哥他现在已无性命之忧,不出意外今晚便能醒来,只是他的双腿在狱中又遭人二次打伤,恐怕要一段时日才能治好。”楚寒希见孔远诚很担心楚寒墨的身体便照实对他说道,然后又想了一下,看着孔远诚问道,“谕知哥哥,你可知道我哥哥和皇商孟家有什么关系吗?”
“皇商孟家?”孔远诚狐疑地看向楚寒希,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未曾听敬之说起过,只是皇商孟家的嫡少爷孟赫堂在善庐书院读书,与我们是同窗,大家也都是泛泛之交,谈不上亲近。”
善庐书院一直以“君子之风”教书育人,但书院并不是孔家的一言堂,其他师长也有招人、荐人的权利和资格,所以才会有许博俊之流混进来。
所以有很多见利忘义、趋炎附势和品行不仁之辈和许博俊一起暗中欺辱楚寒墨,当然书院内也有像甘津玉这样爱抱打不平之人,而孟赫堂为人有些孤僻,比楚寒墨还不爱交朋友,平时在书院里也都是独来独往,和所有人的关系都算不上多亲近。
只是,孔远诚不明白楚寒希为什么突然问起孟家的人,难道楚寒墨这次出事和孟赫堂有关系吗?
“小妹,敬之他出事是不是和孟家有关?”孔远诚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楚寒希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笑着对孔远诚说“谕知哥哥不必多想,我只是听说那日文雅阁诗会孟家公子也在,但凡那日出现的人我都想了解一下。”
“原来是这样!”孔远诚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孟赫堂那人虽然性子冷淡孤僻些,但为人倒也正直,诬陷敬之之事他应是不会做的。”
楚寒希没有再对孔远诚多说,虽然孟赫堂没有诬陷楚寒墨,但整件事情却是因为他妹妹孟娴淑引起的,而孟赫堂自始至终都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但他既没有将真相说出,也没有为此做过什么,正直吗?她可不这样认为,正如许家不合她眼缘一样,孟家她也不喜欢。
得知楚寒墨暂时无碍,孔远诚决定先回书院,明日再过来看他,只是临出房门前他劝楚寒希莫要和霍维牵扯过深,还告诉她说“权贵人家太过喜怒无常,小妹你要多加谨慎小心才是,还有,莫要让人发现你女子身份,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孔远诚字字句句皆是为她着想,楚寒希很是感激,她回说道“谕知哥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来保护其他人呢!”
看着楚寒希脸上明媚自信的笑容,孔远诚不禁也跟着露出了微笑,只是心中担忧也难完全消去,她如今神医之名甚显,又女扮男装孤身在这陌生之地周旋,怎能让人安心呢!
楚寒希重新戴上斗笠从药铺正门送孔远诚出去,众人已知她与楚寒墨是故交,又与孔远诚相识自然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大街上此时并不安稳,有好多官差在四处抓人。
孔远诚与楚寒希道别之后便上了马车回书院,他马车刚离开,续风就风风火火地拿着一个包裹笑呵呵地跑来了,然后冲铺内喊了一句“主子,药材拿来了!”接着就把包裹递给了楚寒希,“苏神医,这是您要的东西,全都齐了,以后再需要别的药材,您尽管说,只要能治好我家主子的病,上天入地我也给您找来。”
“你倒是个极为忠心之人,还真是不错!”楚寒希夸赞续风道。
“喜欢?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