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没有着急带着周桂林回去,而是派他去街上的铺子里呆着,周桂林没有拒绝满口应下。
告别了医馆,江柔回去的时候天色渐暗。
她关上了院子门,把包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房契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她看了一眼收了起来。
小坐了一会才上楼洗澡,洗完澡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
夜里她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一眼天色,时间还不算太晚。
她翻了个身,接着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了灯,诺大的房间登时亮了起来。
江柔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接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水喝下。
放下了杯子她转身欲躺回床上,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却让她身子紧绷。
她停下了动作,听着门外沉重的脚步声,环视了四周,这里可是沈家。
总不能进来刺客吧?
这脚步声听起来十分的虚晃,每一步都很是沉重,像极了受伤的人……
几乎是下一秒,江柔跑到了门边,接着打开了门。
沈知书贴在墙壁上,他低着头,修长的大手捂着胸口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听着开门声,沈知书看了过去,接着有些虚弱的晃了晃。
好在江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越靠近血腥味越浓,他的胸前整个都被染红了。
江柔托着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艰难的往里走着,终于走到了沙发处,她把他放下,接着又去拿了医药箱。
当她伸手去看他的伤口时,沈知书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双平日里温热的大手现在也是冰凉一片,江柔抽开自己的手,看着他声音有些生硬,“放手。”
沈知书看着她的脸,漆黑的眸子近乎痴迷的盯着她,他的唇色有些泛白,脸色苍白。
一年多了,她还从没见过他受伤的样子。
所以此刻沈知书还是抓着她的手,她没有生气,一只手去打开医药箱。
“不用了,不严重。”沈知书的声音响起。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放手,我给你处理。”她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知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牵动了他的伤口,他捂着伤口脸色有些难看,“我没事。”
这一句要比之前虚弱了不少。
江柔看着他,也不再挣扎了,她放软了声音,道,“我给你看看伤口。”
她的小脸近在咫尺,没有冰冷没有疏远,眉梢上带着的担忧让沈知书雀跃无比。
他暗自憋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白,抓着她的手,声音很低,“柔柔,看到你就不疼了。”
“刚刚还很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江柔听到他的话,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脸,泛白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她纵使心里再多的不情愿,此刻也已经离家出走了。
有些狼狈的低下头,看着他的伤口,抬手给他清理了起来。
沈知书看着她的脸颊,目光像是黏住了她似的,她走到哪里他的眼神跟到哪里。
脱掉了他的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只不过在胸口偏下的地方有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不大,却很深。
此刻鲜血泊泊的外流着,也不知道流了多久,沈知书的脸都白了。
她拿起止血药快速的倒了上去,止血药铺在伤口上的疼痛也是异常尖锐的。
可是沈知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脸上,因为她眼里的担忧而窃喜着。
“疼吗?”她问他。
沈知书回过神来,他凑到她的脸旁,吧唧亲了一口,随后说道,“现在不疼了。”
感觉到唇瓣上湿热的温度,江柔半阖的眼眸遮挡了她的情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