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馆道喜之时,大家可都看见了皇上亲笔所题的《杏林医馆》四个鎏金大字,除了太后,这皇上对上官家也是相当看重。
众人觉得,今日赴宴,值得!
宴席很是热闹,也有不少人只是听说夕沅医好了太后的大肚子之症,未见过小丫头本人,不想今日一见,众人眼前皆是一亮。
夕沅和平日并无特别之处,一身白色轻薄的裙裳,朵朵梅花印染在裙摆上,五月的天气,外面罩着一层粉色浣纱,双目清澈,透着一股自信。
今日的夕沅比去年中秋宫宴上长高了不少,增添了沉稳,依旧自信,不卑不亢。
众人皆赞,上官夫妇好福气!
宴会过后,大家各自回府,夕沅去了医馆,毕竟头一日开张,理应坐诊。
夕沅刚坐下,不想,很快来了病人。
一位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进了医馆。
“不知哪位是坐诊的大夫,听说咱们是新开的女医馆?”丫鬟看着门口的伙计,开口问道。
夕沅听到声音,透过纱帘,朝门口望去。
妇人一只胳臂被丫鬟搀扶着,另一只胳臂捂着肚子。
伙计看了一眼掌柜的,便领着二位朝内堂走去。
两位很快在伙计的带领下,坐在了夕沅面前。
只见妇人面色蜡黄,嘴里似乎还有轻微地呻吟,很是疼痛难忍。
夕沅打量了一下,妇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手却一直捂着肚子。
“陈氏见过上官女御医,只是肚子疼痛难忍,不便行礼。”那位妇人开口道。
夕沅先是一愣,知道自己是女御医,看来是世家夫人或者是官家之妇。
“陈夫人不必如此,夕沅虽是御医,但自己开了医馆,还是叫女医或者女大夫尚可。”夕沅开口道。
陈夫人想笑以示友好,不过因为疼痛,笑起来却有些勉强。
夕沅看了她一会儿,让她伸出手来,号了脉。
“不知夫人去年冬日里,是否不小心滑了胎?”夕沅看着陈夫人,开口道。
“是,年岁大了,没能保住。”陈夫人听了夕沅的话,先是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
“胎落之后,便一直出血,断断续续的,不多,却不止。没有疼痛,只是身子不净,近几日开始疼痛难忍。”夕沅接着问道。
“是。”陈夫人不想自家大人让来找的这个丫头,年岁不大,却当真有些医术,一眼便瞧出了自己病症所在。
夕沅看了看她,拿笔写了药方。
“归尾5钱,红花1两,丹皮3钱,附子1钱,大黄6钱,夏至草1两。每次一瓢水,煎之半碗,连续喝七日,瘀滞腹痛,恶露不尽,可除。”夕沅边写边念,写完之后递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您可在柜台抓药,也可去其它药铺。”夕沅开口道。
“七日可愈?”陈夫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些草药,之前看过不少大夫,都有见到过其中一二,只是药方不同,药量也不同。
“夫人若信夕沅,可以一试,如若不愈,不收诊金。”夕沅信誓旦旦,眼神中不乏自信从容。
“好,本夫人便信你,想来能医好太后之人,定是医术不凡。”陈夫人看了看夕沅,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她一次。
让她试试也好,这近半年的折磨着实不好受。
夕沅又写了一张纸
诊金十两,草药五两。
递给陈夫人。
陈夫人有些微楞,十五两银子,之前的大夫上门看诊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而已,这丫头,开的是医馆吗?
虽然有些不舍,但碍于面子,陈夫人还是选择在这里抓药,她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传闻的那么厉害,不是宫中的吹捧便好。
横竖一些草药,吃不好也吃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