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定是有人想让鹤蚌相争。可,谁是渔翁?”
一句话问住了所与人,紫冰接着道“只有让太子处于同样的境地,让他感受到同样的危险,才能够平衡势力、达成和解,共同对付第三方。”
八王深以为是地点点头,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元佐?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他才好呢。他儿子在我手里,进退有据。”
这是八王几人始料未及的,众人皆惊“允升?他还是个孩子!”
“我不能让姐夫冒险!”紫冰理直气壮,“放心吧。我把他安置的很好,只是以防不测。”
从之前的“还皇位”到宫里的“步步为营”,而今谈起种种博弈算计竟这般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平日对弈的一局棋。
燕王对紫冰刮目相看,心中只恨身边没有个这样得力的帮手,又恨之前轻看了她没有好好筹谋一番,或许太祖一脉夺回皇位不是难事。燕王心内翻滚难平,一时只看着她不说话。
八王由衷道“元佐不是那样的人!看来我们还真是少算了一路人,赵家之外的人。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不过昨晚这一闹,新皇已经跟我们坐在一起了。”
紫云拿着小瓶子又闻又瞧了半天,见大家把话说明白了,方问“冰儿,这毒酒哪儿来的?”
“姐姐,你就是太仁慈!还说我把人命当儿戏。这是赐给宋娘娘的毒酒!”
八王夫妇登时紧张起来,紫云问道“怎么回事?你见我时只说娘娘安好……”
紫冰便把前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八王切切道“母后这境遇堪忧啊。”
“放心吧!想来是没事了。娘娘还是镇得住的。这身衣服也是她让我换的,果然方便不少。”紫冰放松地把太监帽顺手一摘,发髻披散下来。
“既然先皇有遗诏,母后的事还是得想想……”
紫冰见单八王夫妇一味担心,燕王夫妇却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漠不关心,就起身道“没事,我先回房了。困死我了。”
燕王妃笑笑说“我们也累了,既然一切都已安定,我们就先回去了。”
八王使眼色暗示紫冰失礼,见燕王夫妇起身,也只得送出门。燕王见紫冰披散着乌发站在一旁,笑道“还是这样好看。那太监服不穿也罢。”紫冰只礼节性地颔首算是答谢。
八王见状忙说“紫冰不懂事。二哥二嫂别计较,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事,累坏了。”
燕王此次并没有苛责,只说“到底还是跟你亲。那么多有毒的茶,就只告诉你一个人……”
“事从权益。兄长何必计较呢?”
“德芳,你别不承认,她就是对你亲。”
八王看着燕王有些词不达意,心知肚明地笑笑。
紫冰见燕王夫妇已走,早就软绵绵地坐在廊前栏杆上。八王夫妇送客回来,紫云怪喃道“你呀,太失礼了。”
“我看他们对宋娘娘毫不关心,多说无益。还不如各自回去歇息。”
紫云看着紫冰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冲八王笑笑。八王道“紫冰原也没说错。二哥夫妇一直对母后都淡淡的。”
原来,宋皇后进宫时只比德昭大一岁,双方为了避嫌自然比较疏远。又加上宋皇后素爱德芳,太祖临终也绕过长子德昭而召德芳进宫。燕王有些心结也是人之常情。
紫云倒也理解燕王夫妇的态度,对八王道“不管别人,咱们还是得多为母后往后的日子想想。”
“是啊。隐患得及早解决。”
众人都累了,回去安歇,一夜无话。
或许是累过了劲儿,翌日清早,紫冰居然早早地醒了,浑身充满了未曾退去的疲累。她站在廊下伸懒腰,见一个小丫头远远地从月湖边走来。
走到跟前,紫冰觉得这个捧着茶盘的小丫头脸生,问清霭“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