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事,咱们各取所需,不是配合的挺好?上次我假孕,以王妃的医术想来是心知肚明,却并没有揭发我,还在先皇的碧云霞面前替我挡了一劫。本宫还是很领情的。”
潘太妃等于把自己的底牌都亮给了八王,自是表达了诚意。八王道“你想要什么?”
“权势!”
“你潘家还缺权势?”
“你们这些皇亲贵胄自然不懂。在宫中没有权势,真是无法好好地存活。”潘太妃苦笑道,“我爹爹虽为太师,可并无实权。况且新皇继位,我这个太妃不过只比宫女略好一丁点,他这个太师的虚衔能有什么用处?”
“我劝潘太师别错了主意。食君之禄,自然不该有他想!”
“我爹爹从来不是卖主求荣的人,今后也不会做对不起大宋的事。他早已无所求,是我要的。我还不到三十岁,我只要在这宫中像模像样地活下去。王爷,不过分吧?”
潘妃这话虽是私心,却说得至情至理。八王道“你怎知京城有细作?”
“推测。”见八王面露愠色,潘太妃忙道,“王爷莫急。我并非是空口白牙凭空瞎说。细作是在边关发现的。”
原来几天前,几个辽人的细作乔装成生意人进了大宋北境的镇州,住在一个客栈里。客栈老板觉出几人有异,就特地奉送了美酒美食,又找来几个歌舞伎劝酒布菜,欢歌热舞。
待几人酩酊大醉,老板把他们载货物的马匹放了出去。所谓老马识途,跟着的人亲见那几匹马无一例外地进了辽军驻扎在边防的军营。后来老板趁酒醉撬开一人的嘴,说是来接应先前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八王仍是心存疑问。
“我爹爹征战多年,总是有几个部下的。我潘家的权势,也不是只靠裙带关系得来的。”潘太妃倒生出几份自豪来,“我爹爹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世人以为……一朝天子一朝臣了,没人愿意听他的话。正好我想翻身,就只告诉了你。新皇继位那天夜里,宫里都有了细作,我不信京城没有。”
“宫里那晚的细作是谁?”八王深究道。
“是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