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
“他说的原没错。”寇准对夫人道,又问“换成虎、羊,所需多少钱?”
监造官算了一下,答道“差不多1000缗钱。”
寇准觉得并不多,就跟宋夫人商量道“再上报改造太费事。这钱不如咱们出了,也算你为姐姐尽尽心。”
“我觉得甚好,就按老爷说的办。”宋夫人赞同着,却又犯了难“咱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银两。再回去拿,不是一样耽误事吗?”
寇准回头见三司使丁谓也来了,就开口向丁谓借钱。
丁谓道“大人见谅。下官出来时也没有带多少银子。若要救急,大人可以向三司借钱。只要我盖上印信,就可以去当地衙门临时支取。”
别无他法,寇准觉得也并不是大事“我给你写张借条吧。”
“不用,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见证,又都是为公。我还怕宰相大人跑了不成?”丁谓玩笑着,便盖了印信。
改造石像的事就这样解决了。好在一切都赶在太后的灵柩到来之前安顿好了。
宋夫人因为亲眷的关系,在那里多待了几天。当寇准夫妇回到京城,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了。在这十天之中,三司借款的条目已经送回京城。副宰相王旦怕留下把柄,就替寇准先行还了这1000缗钱。寇准得知后,自然登门道谢还钱。
这本来是件无需上报的小事,寇准也没有任何违规的行为。丁谓还是把寇准借钱之事写在了总结宋太后安灵一事的奏章中。
皇上看了笑道“寇准借了1000缗钱,也值得写上?他几顿酒钱也就这个数了。”
“皇上,臣写上是秉公办事,不隐瞒皇上一丝一毫。1000缗钱虽不多,也是公中的钱,臣不敢怠慢。再者,寇大人和王旦大人都廉洁奉公,及时还钱,臣作为后辈不胜钦佩。”
“这又关王旦什么事?”皇上疑问道。
丁谓便把王旦替寇准还钱,寇准再还王旦的事说了。丁谓虽说的都是“借钱”、“还钱”的事,可话语里却透露出王旦和寇准私交甚好。
这是皇上最忌惮的事,两大宰相若是结党营私,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要被架空了?这万万不能。
没几日,皇上便借了个宋太后亲眷要为太后守灵的由头,把寇准派到西京去了。宰相之位空缺,丁谓这些年无论督造宫殿、整治水患,还是经营三司都很见成效。这些功绩,旁人有一个就够了,可他样样都有。皇上便顺理成章地升任他为副宰相,与王旦平起平坐。
寇准离京时,八王去长亭送他。王旦也在,颇有些愧疚道“我也是谨慎多余了。只怕你不写借据会生出事端。没想到……”
寇准也知道王旦是好意,安慰道“多谢王大人费心。看来不管怎样,都能找出事儿来。以后朝中劳大人多费心了!”
“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寇大人也不必介怀。”八王举酒相敬,“寇大人此去一路平安。这坛好酒,我留着,等你回来接风再喝。”
寇准再次被贬出京,好在王旦还在。王旦虽然圆滑,但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他一直坚持只当副宰相。无论资历、威望,丁谓都远不如他,也不敢越过他去。一直有王旦弹压着,丁谓还有所顾忌。
可是岁月不饶人,王旦岁数大了。临终前,他虽然推荐了寇准、赵安仁、李宗谔等才学忠义兼备的宰相候选人,奈何比不过丁谓的大权在握和刘贵人的枕边风,都被一一排除在宰相名单外。
远在嘉州的王钦,听说皇上生病,半夜光着膀子跪在地上为皇上祈求圣水。皇上喝了掺了药物的圣水后,病情轻了许多,也就把王钦召回京城。
王钦与丁谓不同。丁谓自恃才高,还是有些傲气的。王钦专于拍马逢迎,能够俯下身子为皇上做许多事。比如皇上缠绵病榻时,王钦能伸手为皇上接痰。这是丁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