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阁院内。
秦昊还能保持平静,可一旁的郝温莹与黑衣女子却骇然无比。
她们与秦昊不同,都是脏器境武者,而刚刚下场的几名师兄弟,比起她二人境界虽有高低,却也相差不远。
换句话说,换作是她二人上场与苏邻撕斗,不过一两分钟,最终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黑衣女子满脸惊色,她对苏邻喊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邻闻言笑道:
“我已经介绍过了,我是孙极玄门的……大弟子!”
黑衣女子闻言银牙紧咬,她哪里会相信苏邻这种话。
关于孙氏武馆的信息他们早就在古武协会查清楚了,孙极玄门记录在册的门人弟子只有两人,一个是那老头,另外一个是他儿子。
据她所知,那老头的儿子早年就离开北辰去往京都当兵,至今也没什么消息,大概率是死在古荒境中了,到如今,又从哪里蹦出来个什么“大弟子”?
甚至,还有这般实力?
郝温莹也不信苏邻所言,沉声道:
“这位朋友,看你年纪年轻就有这般武学功底,应该不是普通人。我在其他门派中从未听过你的名号,你应该是武大之中的学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孙氏武馆有何瓜葛,但门派之间的争斗,是被古武协会所允许的,这与你们武道大学毫无干系!”
“今日你上门寻衅,本就不符合规矩,你现在道歉退去还来得及,免得最后受到武大与古武协会的惩处!你不要自误!”
苏邻闻言还没说话,黑衣女子先不干了,大声叫道:
“什么,让他走!不可能!他来我邓天阁闹事,打伤了几位师兄,若是让他走了,我邓天阁以后还有何颜面?郝师姐,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秦昊此时也淡淡地看了郝温莹一眼,说道:
“今天,他走不了!”
郝温莹被秦昊这一眼看得浑身冷气直冒,赶紧闭嘴不言,心中苦笑不已。
她是看苏邻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武学素养,猜测对方绝不是普通之人,她不想贸然对上这种来历不明的敌人,给邓天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只想等师尊回来再行决定。
可此时秦昊已然被触怒,又怎么听她的言语?
如果她再多言,秦昊甚至可能会认为她这是在挑衅他在门内的权威!
念及此处,郝温莹只得吞声不语,默然侍立一边。
黑衣女子闻言则非常兴奋:
“秦师兄,快干掉这个狂妄的小子!”
秦昊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缓步入场,死死地盯着苏邻。
他虽然心胸狭小、好大喜功,但也不是无智之人。
他能后来居上,在境界地位上反超郝温莹,不仅是他天赋过人的缘故,这与他胸中城府也有很大的关系。
此时他怎能看不出,苏邻是一个强敌?
虽然从苏邻的气势来看,对方还未突破真气境,但感觉对方离突破也只差一层窗户纸的事,或许对方此次前来,正是想利用这门派之间的冲突,来磨砺武道之心,顺势突破真气境!
秦昊眯了眯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算盘打得不错,但你可知真气境武者与脏器境武者的差距?”
秦昊紧紧盯着苏邻,双目含威。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说些场面话时,秦昊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面对比自己年纪小、境界也不如自己的武者,秦昊竟然做出了偷袭这种行径!
要知道哪怕苏邻来此踢馆,也没有偷袭的打算,不然就以他虚空炼体术的诡奇功法,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谁能应对的了他的突然袭击?
可秦昊就这么做了,完不顾及脸面。
只见秦昊猛然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