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志沏茶。”送信的人赶忙推辞,他对柳老爹说,“柳大叔,贵府发生这样的事,我就不叨扰了,信送到了,我这就告辞了。”柳老爹送走送信的人,院子里人也多了起来,柳承祖、柳文贵、柳忠章、柳卫稷等人听到哭声纷纷赶了过来,都着急地向张艳打听发生了啥事,张艳沮丧地说,“世宝哥捎信来说,厚章牺牲了,骨灰在傍晚的时候会送到柳家大院。”
“啊,厚章死了?”忠章听到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他一下子就瘫坐在地大哭起来,娘亲刚死没几年,现在唯一的弟弟又舍他而去,怎能不痛彻心扉!卫稷蹲下来抱着忠章胳膊失声痛哭,柳老爹强忍悲痛,任命弟弟柳文贵为厚章丧事的主管,张艳为助手,并定了一个原则,从厚章开始凡是参加抗美援朝而牺牲的柳家子弟都要厚葬,费用由柳家大院承担,双柳村柳氏宗族的子嗣必须参加葬礼,柳文贵领命迅速带着众人去筹备厚章的丧事去了,张艳和仁章也要跟着柳文贵去忙活,被柳老爹拦住。
“小艳,按照当地风俗,你今天是回娘家门的日子,回娘家感谢张家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和仁章现在就回去,顺便告诉你爷爷中午的酒席取消了,你和仁章吃过午饭就马上回到柳家大院。”
张艳点点头,进西屋安慰了几句柳老娘,就和仁章带着礼品急匆匆回娘家了。
商章闻讯后立马赶到柳家大院,先是去看望了一下忠章,然后来到柳老爹的院里,柳老爹和爱稻正在劝慰柳老娘,原来柳老娘听到厚章牺牲的消息后,精神登时就崩溃了,她心疼厚章也担心义章,这才去了一个多月就开始死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义章也是凶多吉少,芝焚蕙叹,她一边抽泣一边埋怨柳老爹,“仁章爹,咱五个儿子就属老二中用,你偏偏派他去当兵,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柳老爹也不吱声,他知道厚章这一死不要说柳老娘这样的妇道人家,就是自己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也深为震动,关键是太快了,柳老爹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厚章还是义章,他们都是卫国而战,为国捐躯乃是大义,但每个亲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有七情六欲,伤心悲痛都是人之常情,他理解柳老娘的痛楚与牢骚,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商章小声地对柳老爹说,“爹,您出来一下我有事给您讲。”
柳老爹见商章神情严肃,知道他肯定有大事相商,就对柳老娘说,“仁章娘,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要振作起来,还要靠你和爱稻领着女眷们做孝服呢,平复一下情绪,赶快去忙吧。”柳老娘点点头,回应道,“仁章爹,你和商章忙去吧,我和爱稻一会儿就去忠章家。”柳老爹扭头对商章说道,“走,咱爷俩到书房谈去。”柳老爹和商章来到书房,商章给煤炉添加了一些煤炭,为柳老爹沏了一壶新茶,俩人坐定,柳老爹问道,“商章,你爹还好吧?我这些日子太忙,没得空去看望他。”
“爹,家父身体很好,也是经常念叨你。”
“商章,回去告诉你爹,凡事向前看,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上次给我的信里引用‘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就很好嘛,再严寒的冬天也终将过去,春天的脚步是任何势力都阻挡不住的!”
“爹,您说得没错,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重振柳宅门楣,我今天找您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向您汇报。”说着商章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金条交给柳老爹,柳老爹接过金条淡淡地看了看,又递给商章,小声却严厉地说,“商章,赶紧装起来!”
商章装好金条,小声地说,“爹,家父让我告诉您,在我们住得房子底下有个密室,里面储藏着大量金条和银元,是家父一生的积蓄,另外还藏有爷爷柳衍祖寄存在我家的多幅字画,这些财产,家父命我一定要交由您来处理,我刚才听说厚章的丧事要大办特办,而您刚刚操办完仁章哥和张艳姐的婚事,生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