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睡着了。
“头疼!”白芑翻转着身子,踢飞了薄被。做梦了,她闭着眼睛嘴角还含着笑“文歌,嘻嘻。”接着“呼呼”声继续响起。
床沿楚文歌端坐于竹椅上,不自觉地笑了笑。许是他自己都没发现为何变得这么爱笑。
昨夜他并未离去,守着醉酒的丫头,生怕她半夜跑出去又胡乱抱着谁。
不对,是谁?呼噜声顿时停住,面向床内的白芑突然清醒,刚刚睡眼惺忪之际似乎看到有人在床边。
先下手为强,白芑翻身一掌劈来。就在她的掌风离楚文歌面部只有丁点距离的时候,她生生收回了这波突袭。
四目相对,莫名地脸红,白芑感觉到自己心如擂鼓,立刻要冲出胸腔。
“你,怎么在这里?”小声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自己刚刚睡觉时的糗样是否被看见。
楚文歌微微侧身,白芑便看到桌上放着的酒壶。给我送酒来的?
“早知道也不用我多此一举。”楚文歌说道。
如果此刻的心情可以具象化的话,白芑头顶定是天雷滚滚,噼里啪啦,一片凌乱。
“你昨晚就来了?”
“”
“昨晚,昨晚我做了什么?”
“”
“还是我说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吧,白芑顶着苦瓜脸都快崩溃了。
楚文歌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带着戏谑之意说了一句“文歌,嗯。我看可以。”
起身,向外走去。留下灵魂都被惊出体内的白芑。
他笑了,他刚刚是笑了。不对,他还说了一句什么?文歌!!!难道我昨晚不是做梦!
那我抱了他?白芑倏地伸出自己的手左右不停地看,抱了他,跟他表白。这算是表白吧?那他是什么意思?为何走了?为何走了还没说清楚呢!
屋内,白芑的头发被自己抓得凌乱不堪飞了起来。大跨步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啪”撞到了桌脚。“嘶—”这么痛!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揉着脚尖,心思却不停飞转,现在要如何,出去找他吗?找到了说什么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喝什么酒!丢脸!眼角却瞥见了楚文歌昨夜带来的那壶酒,压低眉头,他不饮酒,却带酒给我。莫非……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呼了口气,新的念头刚刚要起,门外传来叩门之声。
“是我。”
楚文歌!!!白芑登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里慌张倒不忘捋了捋发丝。
“进,进来。”有些结巴。
“吱呀——”白芑紧张地盯住门口,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这么好看!
“嗯?”
白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盯着人家的手。
“喝点粥。”
“粥?”啊,楚文歌端着一碗小米粥。这两日城内祭奠亡者,这家客栈根本没有开伙招呼客人。元清派小通峰弟子则是落脚于城中大户的独立别院里。莫非这碗粥是……
白芑从早晨醒来整个人便云里雾里地飘。傻笑着接过米粥,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浓稠的小米粥上飘着细碎的葱花。
“这……”
“我,第一次熬粥。”略带生涩的话语从楚文歌嘴里悠悠飘出。
果然是他熬的,白芑捧着这碗粥感觉全世界最美味的珍馐都无法比拟。
“谢谢楚,楚师兄…”
“嗯?”楚文歌的眼神讳莫如深。
白芑被看得有些紧张无措,是我说错什么了?楚文歌突然摇了摇头讪笑地伸手把她飞到天际的一簇发丝捋好。白芑脑中电光闪过猛然惊醒“呃……文,文歌。”细弱蚊蝇之声。
“什么?”
“文歌”带着少女的娇羞。
空气中像飘着无数粉色泡泡,甜蜜,静止。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