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人舒畅多了的傅晏清转过头来,想起来什么,对着身旁的傅妫道“姑姑,烧了个小厨房不打紧吧?”
傅妫抬头,看着从瓦缝里渗出的白烟,惋惜道“没事,火不大,只是这里要修修才能再用了。”
傅晏清还在担心在皇宫里引发火灾会不会被砍头,听傅妫如此道,才算放下心来,心中叹道她姑姑特权可真是多,不仅有小厨房,还能放把火。
想到这,她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她亲姑姑以前不会也经常干烧厨房这种事吧?
这么一想,傅晏清忽然发觉,刚刚发现灶里的火蔓延出来时,傅妫拉着她跑出来的动作有多行云流水,太监宫女们端盆泼水的动作多么井然有序,主管太监处理的时候多么面不改色……仿佛刚才那副人仰马翻的画面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傅妫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叹了口气,道“我许久前已经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傅晏清“……”所以都是我的错,对吧,亲姑姑?
傅妫又长长地叹息一声。
两人正埋头苦怨中,忽然听见有另一行人的脚步声靠近,随后,一个女声在傅晏清头顶响起,“这是又烧起来了?母妃,您怎么坐在地上?”
她话音刚落,傅晏清就觉得面前的阳光被一个黑影挡去了,她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女子弯下腰,去扶坐在地上的傅妫。
她的侧颊被光笼着,镀出一个光环,蔷薇色的唇微微上扬,像是忍着笑。
傅妫见是她,便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只摇了摇头,并不想说话。
那女子温和一笑,并不追问,又转过身子,看向傅晏清,似乎是眼前人的仪态太过不端,她有些不能确定,微皱了下眉,道“这位是……傅小姐?傅小姐怎么也坐在地上?快起……”
女子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素白洁净,掌心有着几枚薄茧,想必是练某种兵器,经年累月磨出来的。
傅晏清只犹豫了一下,便伸出了手,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
傅妫好似想起了什么,道“清儿,这是轻遇,你们这倒是头一回见。”
轻遇?叶轻遇!这不就是那个送迟笑书香囊的八公主吗?
原来真人长这个样?倒也是个美人,不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温婉美人,她给人的感觉很奇特,傅晏清总觉得眼前这位公主不像个手拿绣花针的主。
她一时怔愣,说话没过脑子,看着叶轻遇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久仰。”
叶轻遇眉尖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遵从内心,也道了句“久仰。”
傅妫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认识?”
叶轻遇摇了摇头,“我与傅小姐确是第一次见。”
想起傅晏清在京城中的大名,傅妫反倒不奇怪了,她看了看叶轻遇和她身后的人,问道“你昨日不才来过吗?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叶轻遇一笑,看着傅晏清道“轻遇奉父皇之命,前来与傅小姐商讨棋艺。”
一心想着听八卦的傅晏清“……”
傅妫惊喜道“这样啊,你来教她最好不过,但是清儿耐心不大好,你多担待。”
叶轻遇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母妃说的哪里话,都是应该的。”
傅晏清不带希望地打断她俩的礼貌对话,“那个,打个商量,学可以,但是学成什么样……就不要强求了。”
叶轻遇温和一笑,“傅小姐,父皇说了,待您出宫时,他要亲自检验的,不可马虎。”
傅晏清“……”所以她才觉得姓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都跟她八字犯冲。
傅妫却好像对这个八公主挺喜欢的,听了这话,无半分忧虑,还反过来劝说傅晏清,“清儿,轻遇的棋艺虽比不上叶世子,但也算不可多得,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