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看着他,声音有一丝颤抖,“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在安排?”
叶淮止帮她把裙摆放下,坐到她身边,点了点头。
傅晏清哼笑一声,“那三皇子为什么会卷进来?就算他是替罪羊,为什么不反抗?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
叶淮止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机会是多,但是证据也多,况且……”
况且他还要保全他一无所知的母妃……
叶淮止笑了笑,没把这话告诉傅晏清,只道“三皇子如此做,自有他自己的思量,你就不要再揪着他不放了,也不要和丽妃说些什么……”
他握住傅晏清放在桌子上的手,低声道“有些事,知道了要比不知道更辛苦,三皇子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见他是仔细思量过的了,我们就遂了他的愿吧。”
傅晏清不甘心,“好,暂且不说这些,马场的事,我是受害人之一,我有权利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有权利知道是谁害的我,我为什么要遂了他想死的愿,让真凶逍遥法外?”
叶淮止握着她的手,直视她,道“傅晏清,我也不想让那个人就此与这件事脱离干系,遂了三皇子的愿只是一方面,剩下的我会派人去查,皇宫对我而言不是什么能藏的住秘密的地方,这点你得相信我,不管那人是误伤还是有意,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傅晏清看他一眼,抽出手,把他给自己倒的水一饮而尽,撇开头,道“好,这件事我就听你的了,但是……我想私下和三皇子见一面。”
叶淮止愣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须由我送你过去。”
大理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三皇子这样的身份更加不是谁都可以见,傅晏清知道其中门道,况且她想说的话也没有瞒着叶淮止的必要,于是没多犹豫,点了点头。
叶淮止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起身去给她做饭。
用完膳,叶淮止提了个木匣子进屋,见傅晏清盯着他手中的木匣子看,他干脆大方地打开木匣子,放在她面前让她看。
“我拿了些银针过来,你不是总头疼吗?我给你下几针,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助恢复记忆。”
傅晏清看着其中一根牙签那么粗的银针,有些胆怵,“这个……扎脑袋上?”
叶淮止点燃烛火,准备给针消毒,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然呢?”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傅晏清,“你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是怕了这几根银针?”
傅晏清从小就害怕打针,更别说针灸,此时再不说针就要往她脑子里扎了,还管什么面子?
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对我怕,我不扎针!”
叶淮止没强求,顺从地灭了烛火,起身站到她身后。
傅晏清一惊,连忙往前倾了大半个身子,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他。
叶淮止愈加哭笑不得,“不扎针,你头疼,我给你按按。”
傅晏清这才半信半疑地坐了回去。
叶淮止伸出手,把她头上的发饰一件件都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到一边,随后舒展了一下十指,开始给她按摩。
叶淮止懂医,按摩自然也会按到相应的穴位上。
傅晏清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怪异,慢慢的,她就放松了下来,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头部。
林彻虎头虎脑地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林彻“……”傅晏清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这是把世子当作专门给她按摩的了?
两人被开门声惊动,叶淮止一早就发现了林彻,只是一直没有出声,专心做手下的事,但傅晏清刚才可是舒服到差点睡着的人。
一时间,她和林彻一坐一站,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十几秒,还是被叶淮止不耐烦地打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