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确实不知道。
迎春瞥了他一眼,张口便道“一不顺父母,二无子,三淫,四妒,无有恶疾,六多言,七窃盗,要我一个个给你解释么?”
她要和离,但不能被休,因此她确实是研究过这七出的。
“我大概能猜到说的是什么,”孙绍祖想了一下,又道“那第六个是什么?”
“多言。”
“那是什么意思?”孙绍祖问道。
“自然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迎春随口解释道。
“那经常辱骂丈夫,应该也算多言罢。”孙绍祖忽然回过头来,望着迎春,很认真的询问道。
迎春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粗人竟然也会这样绕着弯子戏弄人,诧异之下,面上一红,便冷笑着道“我有辱骂过大人么,我不过是——”她正想说我不过是尽规劝之责,行指点之事云云,不想话还未说完,却见孙绍祖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笑罢,不待迎春说完,便一提缰绳,双腿紧夹马腹,那匹坐骑便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迎春坐在车里,唯有铁青着脸不住的冷笑。
————————
孙绍祖任由着骏马在路上尽情奔驰了好一阵子,这才折返,回到迎春轿边,见迎春依旧板着脸,一副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却是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去见你父亲跟叔父,是因为我害怕我走了以后,忠顺王府会对贾家不利。”孙绍祖声音变得低沉,面上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忠顺府一直想对我们贾家不利,跟你走不走又有何关系?”迎春依旧一脸不爽的样子。
“谁不知道我是贾府的女婿,”孙绍祖停了一下,接着道“忠顺王为人阴狠冷酷,但有个不成器的世子,只知道仗着老子的势,花天酒地。”
迎春听了他的话,顿时明白他说的那个世子便是芍栏会那日在聚仙楼上打薛蟠的那个人了,她不接话,只默不作声的看了孙绍祖一眼。
“那世子只要喝了酒,便什么都说,前几日,听他提起江南甄家,据说忠顺王那边握着甄家私通敌国,走私私盐的证据,只怕等我一走,便要提交上议,我看这罪名是跑不了的。”
“为,为何要等你走,他再提交?”迎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他提交早了,皇上肯定会扣住,谁不晓得江南甄家跟金陵贾家是老亲,谁又不晓得我娶了贾家的女儿,朝廷是不会在将士出兵之前,为难他的家人的,”说道这里,孙绍祖转过头来看着迎春,接着道“其实他们都知道你我关系不和,否则那周渡再喝醉,也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