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觉您老人家知道,这外面之人感念于您的威名,都要来拜见,不知您如何示下?”
南冥子神色如常,既没有因为众人推崇而面露喜色,也不因吵杂而显露厌烦,反而摇摇头,说道:“这些人哪里是为贫道而来?他们是摄于贫道师弟的通天神通,想要过来补救。”
“您老人家的师弟,难道是……”李放杰吃了一惊。
南冥子接着就道:“不用理会外面的人,贫道该见的人,不是他们。”
李放杰一愣,猜测道:“不是他们,难道是那几位大宗弟子?”
正想着,却见李勤止也匆忙跑来,也不管李放杰眼中疑惑,就对南冥子道:“宫……宫中来人,说是陛下请您老人家入宫!”
李放杰本想询问门外情况,一听此处,不由大喜。
“这是上达天听了!”
“对于眼下的长安而言,这个天,已经变了。”
城外,大寺庙堂之前,法琳和尚看着皇城,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这时,小沙弥又匆匆赶来,还未站稳,就满脸不忿的道:“祖师!那群大宗之人,当真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说是要来,结果现在又纷纷推脱,找了借口说是难以赴会了!弟子方才,明明看到有两支人马,都到了寺门之外!结果,硬生生的改了方向,扭头走了!分明是被那宫中异象给吓着了!真是,一个个平时挺会吹牛,一道关键时刻,却是个顶个的胆怯!”
“法明,休得诋毁各家,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法琳和尚叹了口气,也不多问,反而话锋一转:“既是法会难开,那正好,将备好的东西,都拿去后院。”
小沙弥见状,安慰道:“祖师,那些宝贝不送出去,也是好事。”
法琳摇摇头,说道:“那些东西拿出来就是要用的,既然各宗无缘能得,那就送于他人吧。”
“还要送?”小沙弥满脸不解,“这次要与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那陈氏凶威滔天,祖师不如暂避锋芒……”
“莫担心,陈氏虽强盛,但并非独步天下,总有人能与他并驾齐驱,况且……”法琳说着,目光扫过地脉之中,正猛烈变化的气运脉络,“他既干涉大唐龙气,引得气运变迁反噬,那贫僧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也尝尝这气运反噬之苦!”
皇宫之中,纷乱的气运,在牵引之中,显化出兴衰循环之相,寄托于一颗一颗的灵光,不断朝着陈错之身汇聚。
前方。
“此番国教之事,乃是弟子一人之意,与我父皇无关。”
李世民将李渊护在身后,走到陈错跟前,语气诚恳的道:“这事,确实是弟子做的不对,太过于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了错事,以至于触怒了真人,弟子愿承担罪责……”
“世民……”
李渊听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感动之色。
李建成亦是神色复杂。
可陈错却冷笑一声。
强压落下,李世民浑身巨震,宛如铜鼎压身,全身上下筋骨震颤,骨骼发出嘎吱声响。
“莫要耍小心思,莫非以为你是李世民,我就真的不敢动你?”陈错说着,挥袖间,就将李世民扫到一旁,朝着李渊走过去,“父慈子孝的苦肉计就不用演了,我没时间看戏。李渊,自己做的事,还要躲在儿子的后面?难怪最后会落得那般下场。”
李渊立时感到莫大压迫感临身,又是连连后退,连口中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心乱之间,猛然想起李世民方才的提议,于是匆忙道:“真人莫怪罪!朕……朕愿封太华山云霄道为国教!尊真人为国师!还请真人恕罪!”
陈错哈哈大笑。
其声震得宫殿簌簌,大地晃动!
李氏父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