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全村的人，是你，你这个祸害，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你凭什么可以好好活着，起初我也相信你的话，等你办完了事，你就会自尽，以性命偿还所有人，可是我看见你越来越喜欢林初词，你想跟他在一起，喜欢一个人是会变得贪心的，你若是想跟他天长地久，那我的仇谁来偿还？”顾青瓷撕心裂肺地怒吼着，这是姜陶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控的顾青瓷。

“所以你就可以拿林初词的命来报仇吗？他也是无辜的！”姜陶怒吼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顾青瓷可以杀她，可是她不能拿林初词的命来换。

顾青瓷顿了顿，眸中闪烁着泪花，“有谁不是无辜的？我只恨当年为什么要让爹爹救下重伤的你，我只恨当年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家，如果让你死在山上，或者把你交给那群官兵，也许所有人都不会死了。”

姜陶现下心已经乱了，只着急说道“青瓷，我可以把我的命交给你，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去救林初词，不要让我四皇兄伤害他，我的护卫军已经驻扎在北疆城外，只要你去见我四皇兄，跟他谈好条件，他就不敢动林初词了。”

姜陶说罢，双手紧紧握住了顾青瓷的剑，拿着她的剑就要往自己身上刺下去，然而，顾青瓷的大力握住了剑，不肯向前。

姜陶愣住，呆呆地看着顾青瓷，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青瓷顿了顿，苦笑着说道“只要你死了，我的心结也就能解开了，所有的仇也就都报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我看见你为了救人奋不顾身，我看着你和林初词合力对抗所有人，只为还世间一个公道时，我突然发现我错了，你也是无辜之人，你只是被人追杀才逃到了村里，错的不是你，如果我杀了你，我将永远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所以我决定帮你和林初词。”

顾青瓷突然收回了剑，姜陶顿了顿，心中五味陈杂，此刻除了对林相心的担心以外，还有对顾青瓷的原谅的释怀。

姜陶扑上来抱住了顾青瓷，哽咽说道“青瓷，谢谢你，真得谢谢你。”

“黑衣人并没有逃亡北疆城，而是去了四皇子在天启的一处别院，那里十分隐蔽，我也只去过一次。”

“四皇兄有多少人在别院？”

“五百精兵，他们穿着便衣，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可是整个寨子里都是四皇子的人。”

“林初词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以林大人的才智，想要追查到那里并不难。”

听罢，姜陶转身便与顾青瓷赶往元明的别院，姜陶只说道“我们必须快些行动，尽快赶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