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曦惟有个小舅子的妇人,就是太后亲侄女,时常进宫陪伴太后,不然,太后久居深宫,又是如何得知朝堂之事的”
楚青若恍然大悟,“原来最排挤我的是他,不是太后”
傅凌云冷笑“太后就算没见过你,就凭你与皇上的交情,怎么样也不至于道厌恶你的程度,若没有人日日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太后又怎么会误以为你对皇上居心叵测呢”
楚青若沉默了。
确实,以前太后虽然没见过自己,但是她和皇后程玉娇,明宗那么多年的交情,太后不可能不知道。要反对,早就出来反对了,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说,太后反对的,只是女人做官一事。可朝堂的事,若没有人给她分析朝局,她在后宫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激烈的反对
左丞相,陈曦惟。
看样子,她要加倍小心这个人了。
“说不定,张欣的事情也是他捣的鬼。”
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这件事情是在有太多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
比如,张欣一家是如何进宫告御状的他们只是一介贫民,就算要告状也应该去大理寺才对,如何就直接跳过大理寺,进了宫敲响了鸣冤鼓
要知道,鸣冤鼓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敲得到,它的四周可是有官兵把守着的。
“嗯,晚点让人去查查。”
傅凌云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皱起了眉头,不由一阵心疼。
回到府中,傅凌云交代了徐勇一些事情以后,便早早的回到房中等着楚青若从书房回来。
等着床顶上的笼纱,傅凌云失笑,自己竟体会到了“悔教夫君觅王侯”的味道。
叹了口气,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失神的想到当年他精创出征打仗,大约她便是这样的心情吧,夜夜独守空闺盼着他归来。
唉风水轮流转,如今却换作他独守空房等她回来了。
咣
房门忽然被用力的推开,带着一股子冷风,灌进房间里。
整个将军府,大概只有这小子敢这么开他房间的门了。
傅凌云虽然皱着眉头,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因为那是他的心头肉,他的儿子。
铁衣一手搀着百草,一叫踢开了傅凌云的房门,鼻子下挂着两条来不及吸进去的鼻涕,急吼吼的一角跨了进来。
“爹,把你的刀借给我用一下”
小子开口便是杀气腾腾,傅凌云坐了起来“做甚”
铁衣将手里的百草往他面前一推,傅凌云抬眼,就见小小只的百草脸上挂着还没有干的泪痕,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
连忙将她抱过来,小声的问“百草,告诉爹,你怎么了”
铁衣是他的心头肉,百草就是他心尖上的宝,傅凌云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都疼不过来,谁敢把她惹哭了
百草扭着小身子,默不作声,只是一味地抽泣,把傅凌云急得不行,转头怒骂铁衣“你怎么当哥哥的,怎么让妹妹哭了”
他一凶,百草又哭了。“爹爹,什么叫认贼作父”
傅凌云手忙脚乱的哄着自己的心肝宝贝,没架住她冷不防的发问,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愣在了那里。
铁衣铁青着小脸道“爹,把你的刀给我,我去宰了那个女人”
傅凌云板下面孔,呵斥“胡闹什么女人”
“谁在胡闹啊”
楚青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父子三人齐将头转过来,百草更是停止了哭泣,对门口一手背在身后笑意融融的楚青若伸出了手,要抱抱。
楚青若笑着走进来,从傅凌云手里接过百草,在她白嫩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以后,问父子俩“谁把百草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