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怒道。
“怎么会?大人不是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吗?”皇后惊的双肩一耸,瘫坐在地上问道。
来人闻言眼神再次转了转:“你确定大人和你说过这话?你若是敢骗我,敢把这把脏水泼在大人头上,看我回去如何向大人参你一本!”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大人确实说过这个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而且大人说话的时候,崔大人也在一遍,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啊!”
来人面具下神色微变:“你说的可是崔尚书崔大人?”
“正是,正是!”
皇后忙不迭的点头。
来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若有所思,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皇后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许久他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于是便壮着胆子直起身,陪着笑,说道:“大人,那现下,这事儿不做也做了,那是不是请大人回去,替我说个情?”
说着又忙乱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孝敬他,连忙站了起来,扑到梳妆台前,从台子上的锦盒中,取出来一只成色上好,绿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走回到来人的跟前,讨好的塞进他的手中。
“这是属下的一点点敬意,还望大人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来人这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掂了掂手上的镯子,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说着,站了起来,将镯子收进袖子里:“好吧,既然你也是无心之过,大人那里,我会替你好好解释的。但是,大人交代了,那几个,暂时不可为难他们!”
皇后一愣:“啊?那属下改如何处置他们?”
“那就……找个借口先放出来,大人会派人盯着他们的,适当的时候,不用你出面,大人自有安排!”
来人背着手,转着扇子对她说道。
“你是说,大人怎么做,是为了不暴露我?”皇后露出惊喜之色。
“算是吧!你自己好自为之,过几日我还会再来的。”
来人收起桌上的瓷瓶,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皇后见他走远之后,才渐渐收起笑容,独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脑中思绪万千,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
她的本名叫做萧彩莒,当年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愿意过着现在这样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
至今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大墨京城,腊月十二无情的狂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嚣张的呼啸过每条街巷,用力的拍打在长街尽头的萧家大门上。
大宅的地窖中,刚刚及芨的萧彩莒透过低窗望这外面的狂风血雨,手里紧紧攥着一支桃木簪,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
外面的杀戮终于停止了。
“萧彩莒!你心心念念的大哥现在在我手里,你不出来救他吗?”
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起,大声的喊叫着她的名字,字字句句如刀割在她的心上,无情的将她打入了地狱。
“哥哥!”
萧彩莒再也忍不住这份独自偷生的沉重和负疚,飞快的跑出了地窖,狼狈的摔在萧南杉面前,抱着他失声痛哭。转头跪向一旁站立,浑身杀气的宇文东篱哀求道:“东篱,求你放过我哥哥吧!”
萧南杉难掩心疼,却故做绝情:“不要求他!要杀便杀,不用你求情,你快滚!”
宇文东篱无动于衷的望着她,悠悠吐出几个字:“萧彩莒,你这样子真下贱!”说罢,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东篱!”萧彩莒绝望的喊道,大哥是爹娘唯一的血脉,如今爹娘被杀,养育之恩已经无法回报,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保了哥哥的性命。
“东篱!”她跪在冰冷的地上,不顾尊严的抱住了他的腿,苦苦的哀求道,“只要你放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