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好啊你,最近都不来找我,可是与珮夫人情谊渐深,把我抛至脑后了?”
淳风回头见她嘟着嘴,一双美目既嗔且怒,十分好笑“得了得了,我又不是九哥,你娇滴滴给谁看?再说了——”
再说了,九哥不喜欢看人撒娇。阮雪音就从来不撒娇,你瞧九哥的心如今在哪儿呢?
当然不能讲出来。现下阮雪音在她心中的嫂嫂排行榜上已升至第一位,她下意识维护她,便不能往她身上点火。所以话没出口便住了嘴。
然而她这项论断,并不属实。因为阮雪音在顾星朗面前是嘟过嘴的,还不止一次,而顾星朗每次都没抗住。
所以与其说他不喜欢看人撒娇,不若说他不喜欢看别人撒娇。除非那一位。
顾淳风自然不知道这些。上官妧更不会知道,只盯了淳风若有所思的脸道“你一向对我知无不言,怎么如今也打起小算盘来了?”
淳风挑眉瞪眼“我何时对你打小算盘了?”
“那你欲言又止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
淳风叫苦,心想女子间情谊就这点麻烦,翻起醋坛子来比男子还不依不饶。
于是随口塘塞道“不是啦,我是想说,九哥又不喜欢别人撒娇,你看瑜夫人多年来深得九哥眷顾,她就很端庄。适才不讲,不是怕你听了不高兴嘛。”
上官妧颇接受这项理论,有些气闷“君上果然,还是一心在瑜夫人身上?那之前珮夫人是怎么回事?”
到此刻,顾淳风才真正理解顾星朗的烦扰。莫说他是要做抉择的当事人,就连她这个略知内情的旁观者,面对这个问题亦觉得很难解释。
更何况她真的只是,略,知内情。要说对利害关系的认知,她显然不如顾淳月和纪晚苓。但她是这期间,分别与顾星朗和阮雪音接触最多的人。
涤砚最知道顾星朗,云玺最知道阮雪音。而她同时知道两边状态。所以她的感觉比所有人都要准确。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今早仪式上她特意观察了,当事人双方从头到尾没看过对方一眼,也不知是真不想看,还是看不得。
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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