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他怎么来了?”宗秀眉头微皱,扭头道:“颜大家,要不你先进屋避避?”
颜倾城大大方方的坐着不动,不屑道:“为何避让,让他进来便是。”
“……”
宗秀无奈,起身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孔颖达笑呵呵的站在门口:“宗助教真是找了个好住处,哈哈,倘若我住在这里,整日美景相伴,也不想做别的了。”
“哈哈,祭酒大人说笑了。”
宗秀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看向跟着孔颖达身后的秦怀道,他算是明白孔颖达咋找到这了。
大门开启,院中一览无遗,孔颖达看到院中树下做的颜倾城,面带惊异:“颜大家怎在此处?”
不等宗秀解释,颜倾城已经哼道:“此处宅院为我所有,我为何不能在此。”
“……”
宗秀翻了翻白眼,这口气咋听上去他是被包养的那个。
孔颖达讪笑两声,不知为何,从看到颜倾城的时候,神色就很不自然。
他站在门口,也不进院子。
“宗助教,听说你昨个去了国子监,老朽以为你伤好了。今日特意召集了所有夫子,等着为你引荐呢。然而等了一个响午不见你去,故而来看看。”
宗秀见孔颖达不知昨夜刺杀的事,也懒得解释:“祭酒大人,下官昨夜偶尔风寒,身体不适,这才没去国子监报道。”
说着,宗秀还假模假式的咳嗽两声。
孔颖达人老成精,哪看不出宗秀是在装病,当下瞅了瞅宗秀,又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颜倾城,笑道:“既是风寒,那宗助教可要好生调理。老朽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孔颖达也不和颜倾城打招呼,转身就上了马车。
宗秀吆喝道:“祭酒大人慢走,等下官调理好了身子,就去国子监授课。”
秦怀道对宗秀抱了抱拳,露出个歉意的笑,也跟着上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一顿缰绳调转马头,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
等车走远了,宗秀正欲关门,就见易倾情顺着小道姗姗而至,手里还拎着一只拨了皮、血粼粼的小羊羔。
“丫头,你还真买了……”
宗秀无语。
颜倾城说要吃羔羊肉,只是想找个借口让易倾情离开,好和他私谈,哪知道易倾情真带了个新鲜的小羊羔回来。
易倾情拎着小羊羔快步进院,甜甜笑道:“一个羊羔儿罢了,废不了些许银钱。颜妈妈既然想吃,自然不能慢怠了。”
颜倾城帮腔道:“咋,我帮了你老大的忙,吃你只羊羔不行吗?”说着,又走过去揽住易倾情调笑:“还是我女儿知道疼人,怕妈妈吃不好。”
宗秀:“……”
说笑之中,易倾情拎着收拾好的羔羊进屋,用刀切片,一锅煮了。
颜倾城吃完饭,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易倾情进屋聊了几句后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和宗秀说:“宗公子,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便命人将东西送来。”
“那我在家等着。”
送走了颜倾城,小院内又只剩下宗秀和易倾情两人。
“丫头……”
宗秀盯着正在厨房收拾的易倾情,刚被颜倾城一撩拨,他这心也痒痒的。
易倾情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公子有事吗?”
“我……”
话到嘴边,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宗秀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易倾情不禁奇怪:“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宗秀最终还是没勇气说出来。
太小了……下不去手啊。
易倾情现在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可在宗秀眼里,还是个小丫头。那种禽兽的事,他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