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婉娘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薛木半躺在床上逗着已经熟悉了他的白雪,教他叫爹。
木婉娘失笑,“白雪连娘也不会叫,才不会先叫你。”
见她醒了,薛木也不逗白雪了,把他抱在边上,倾身叫她。
“醒了?身子累不累?”
木婉娘摇头,昨晚他帮她揉了好一会儿,现在就是有些酸,倒不是很累。
白雪爬过来就要往他娘亲身上压,被薛木给一把拎住了领子。
他歪着头看他,一副单纯模样。
白雪扭了扭身子,见自己还不能过去,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他爹,小嘴微张。
“爹。”
薛木一愣,手一松,旋即白雪就压到了他娘亲身上,弄得木婉娘差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白雪终于看到他娘亲,赶紧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嘴。
木婉娘被他给逗笑,坐着把人给抱起来,有些吃醋地颠了颠他。
“怎么不叫娘?”她可也是偷偷教过他的,“你爹一回来就叫他,怎的就不叫我啊?”
她看薛木,就见后者一副完全还是呆愣的表情,不仅一笑。
“行了你,得了甜头还卖乖。”她把白雪往他怀里一塞,就准备下床去洗漱去。
薛木等着脸上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脸上带着欣喜,抱着白雪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哄他道“刚才喊我什么?再喊一次好不好?”
可是这次不管他怎么哄,白雪都不叫了,直被他弄得哈哈笑。
薛木无奈,也不催他,抱着他一起去洗漱去。
灶房里木婉娘已经在准备热早饭了。
薛木抱着洗漱好的白雪出来,跟到灶房里去。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木婉娘晓得他问的是吴墨,便把之前救了他之后发现的事说了。
“其实刚开始他还是什么也不愿意说,但是后面慢慢地和三娃待久了也变得没那么抵触了。”
之前马原查到了临县丢失男童的事情,便协助了那边的县令花费了半个多月破了这个案子,但是吴墨口中的那位大伯他仍然没有找到。
田拐子一直同情吴墨的遭遇,便在这些日子里让他跟着他学医。
本来起初只是想着让他转移注意力,却不想这吴墨在学医上真的还挺有天赋。
照着田拐子的说法便是,这孩子以前肯定是接触过药材的,不然他当时忘记给他介绍怎么分别药材的时候,他却自己已经动手分好了药材。
所以不管这吴墨到底是哪家的,他已经正式收了吴墨当徒弟,以后这吴墨就跟着他了。
但是马原仍然在外打听有哪家的人走丢了,就连县城的画像每日挂在那。
之前县令派人过来询问过,得知了田拐子已经把人收作了徒弟,便也直接把画像给撤了。
反正这么就都没人来找,那不管挂多久都肯定没人找了。
所以现在吴墨也算是留在这儿了。
薛木听到后面色冷凛了许久,直到怀里的白雪不适地扭了扭身子。
“不管如何他得继续查下去。”如果放任让那人继续下去,保不齐这世上还会有另外同样受罪的孩子,“就当是为了我们的白雪积德吧。”
木婉娘也看向现在仍然天真无邪什么也不晓得的白雪,笑着点点头。
石头是开春的时候去参加应试,所以过了年后他便直接去了县城的铺子里,每日和文海先生待在一起。
他从梨花村来到铺子里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出过屋子,听说是受了重伤,每日只能让春文婶守着。
石头也没有多想,便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准备。
文海对于在应试之前,还是不应他过于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