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木婉娘发现惜文的心情好了不少,爱笑的频率也高了。
她的这些变化铺子的人都能瞧出来,更不用说一直想着法子想要逗她高兴的春文婶了。
知晓惜文是为什么会疏远她,春文婶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在惜文再次沉默地接下她为她做的衣裳的时候,扯了扯嘴角,当做没瞧见她脸上的冷漠。
对待春文婶,虽然惜文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内心却是抵触的。
她平时依旧照着以往一样,给春文婶绣荷包,绣手帕,帮着她做事。
卖出去的荷包和手帕的银子也全数交给她,但是对着她,惜文脸上从未再有过笑意。
这些事木婉娘瞧在眼里,她能做的只是去开导,而不是劝导。
所以对于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木婉娘是真的束手无策。
子云这一趟回来,文河便将他作画的时辰安排满了。
正好时临开春,他便打算带着子云和惜文一起去郊外作画。
这事本来以前也有过几次,惜文也熟练地便准备着收拾东西,奈何这一次不知为何春文婶再次反对。
“在这小院儿里画也行啊!怎么就一定要出县城去画了?!万一在外面碰上贼人可如何是好?!”
“听奶娘的话,惜文你可别去!”
木婉娘闻言皱了眉,边上的琉璃也在瞧见惜文原先本还有些神采的眉眼立马消散后,劝道“婶子,惜文都好久没出去过了,就让她出去散散心吧,再说了,子云小掌柜功夫那么厉害,到时候肯定会护好惜文的。”
正如琉璃所说,自从开了年后,惜文就连铺子外都没有出去过。
春文婶却完全听不见进去,“还要去河边画,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摔进河里了怎么办!”
她坚持,“惜文最好别去。”
说着她看着惜文,这话里虽然带着一丝商量,而她面上的神色却毫无商量。
琉璃见自己说的话春文婶听不下去,便也不再说了,她只是觉得小小的惜文很是可怜。
现在竟然连铺子门都出不了了。
想到这儿,琉璃不免看向了边上的掌柜,她想,掌柜的肯定会劝说的。
木婉娘的确劝了,但是劝的并不热络。
不然到时候徒惹春文婶受了气,以后惜文受限就更多了。
虽然春文婶的卖身契在她这里,但是她并未想将她当做必须听自己话的下人来对待。
几人都劝不动春文婶,春文婶瞧着面上明显带着些微不喜的掌柜,道“婉娘,你也别劝婶子了,就算是有薛将军在,惜文也不可能会出去。”
这一出去,到时候会碰见些什么事,谁能晓得?!
“再说,惜文也不怎么想去。”春文婶说着用手在惜文肩膀上拍了拍,“是不是啊,惜文?”
看着她的动作,木婉娘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想惜文直接点头,“嗯,我在家里画就好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转身,小声道“我去给先生说一声。”
离得近的木婉娘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说话时的颤抖和忍耐。
她想,与其说在春文婶这边开辟可能的机会,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将惜文从这样压抑的氛围里拉出来。
木婉娘不再看春文婶,只说要去瞧瞧秋秋后,便转身走了。
身后的春文婶还在和琉璃说话,就说惜文肯定听她的话之类的……
而在她的眼里,全是得意。
琉璃没忍住摇头。
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以前的春文婶明明不是这样的……
木婉娘去找了苏巧,和她说了惜文的情况。
苏巧闻言皱眉。
自从她和文海成亲后,便搬到小院里住了,所以对春文婶和惜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