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侯疆高声说道“大公子劳苦功高,南征北战,出生入死。”
左将军孟翼也接着说道“身有战疮,九死一生。”
左副将军丘荻也随后说道“心有大义,尊亲爱弟。”
车骑将军斯于通最后说道“绝不可能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四人齐声说道“他们胡说八道,造谣中伤,请王上严惩不贷!”
庙堂之争,此刻立竿见影,分立两派,武将基本支持公子纠,文臣基本支持世子。
齐王冷眼看着庙堂下的文武大臣相互攻讦,自分两派,争吵不休,你来我往,更有甚者,已有文武大臣政见不合之人,相互动手厮打起来。
文臣虽不像武将那般战场杀伐,但个人厮打起来,却也不输那些武将分毫,偌大的齐国庙堂,此刻犹如泼妇闹街一般,简直不成体统!
齐王并未阻止他们厮打,像是旁观者一样冷漠看着这些人,聂之荣见齐王没有发话,也不敢贸然上前呵斥阻拦。
中郎将侯疆竟然打不过司马李必,脸上被司马李必挠成了花猫,脸上留下数条血印。中郎将侯疆气急之下,上前抢来聂之荣手里配剑,抽出配剑就要砍杀司马李必,聂之荣不得齐王命令,不敢动手,只好站在一旁,焦急不安。
中郎将侯疆拿着禁军统领聂之荣身上配剑,砍向司马李必,司马李必当场被侯疆砍死,命丧王廷。
众人大惊,公子纠也没有料到侯疆竟敢如此大胆,敢在王廷逞凶杀人。
公子纠呵斥道“侯疆,你放肆!”
司空穆稷见司马李必惨死在侯疆剑下,大怒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侯疆小人,老夫今日,便就与你同归于尽!”
穆稷说罢不管不顾,上前与中郎将侯疆厮打一起。
聂之荣见再不出手控制,形势越发难以预料,准备命令禁军士兵拦下众人,却被齐王一声呵斥。
“让他们打,聂之荣,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开。本王今日要看看,到底谁能打得赢!”齐王阴着脸,眼里尽是寒意。
聂之荣听罢,挥手示意禁军士兵退去,齐阳侯姜伯和都尉万侯俊等人纷纷退到一边。
公子纠见齐王如此,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好暂且退到一边,看着这些大臣们在庙堂王廷之上上演全武行。
以四大文臣为首的一派,和以四大武将为首的一派,除中立者退居一边之外,两派人马打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众人手脚齐上,在齐国青田宫王廷内打得难解难分。
聂之荣上前夺了中郎将侯疆手里长剑,收回剑鞘,站到一边。
王廷内众大臣不仅撕扯扭打,还相互问候对方祖宗,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劈里啪啦砸地声久久回缭。
齐阳侯姜伯看着眼前这些文武大臣,心中愤怒,却见齐王都未发话,他又如何敢多嘴,姜伯心道“想我齐国庙堂文武大臣,竟是如此不顾形象,竟是这般狂悖粗鄙之人,成何体统啊这是,简直就是泼妇闹街。齐国再不谋求转变,当真是要完了!”
聂之荣带着百余人禁军士兵把王廷团团围住,全神戒备,看着这些厮打的文武大臣,若有谁趁此图谋不轨,危害王上,就地斩杀。
司空穆稷和司寇子车二人,加起来岁数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还真是老当益壮,二人联手竟把侯疆给打死了,替司马李必报了仇。
这些文臣凶狠起来,比武将还要可怕,武将下手尚知轻重,那些文臣下手皆是下死手,实在令人生畏。
齐国王廷之内的文臣武将打了好一会儿,渐渐停下手来,似是打累了一般,各自瘫坐在地上,满地一片狼藉。
本是威严庄重的青田王宫议事廷,如今却是满目唏嘘,血溅四处,一片惨不忍睹。
齐王想要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