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伏虎的答复,降龙点点头,拍了拍伏虎的肩膀,淡然一笑。也不废话,向前快走几步,屈膝蹬地,就化作一道赤色流星冲入云中。
伏虎看着那道流星消失在天边,鼻翼微张,视线竟有些模糊。他害怕忍不住流泪,只能死死撑着眼皮,不敢眨眼,眼眶却越来越红。
走好,降龙!
来日再见。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分割号———————
八月的风留在了八月。
过去的人也留在了过去。
九月。清秋。
但树梢上还有一只老蝉在顽强地放出最后那一支歌。
即使灵山的蝉也少有活过一夏,能知春秋的。有灵之物总归稀少,更别说有缘踏上修行路的了。
露蝉声渐咽,秋日景初微。
但至少还有那么一只蝉,仍在鸣叫着。
它的听众的其中一个正是阿难尊者。
嘒嘒[ hui hui]~滋滋~
蝉声高昂。
忽然,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黑线准确无误地穿透了那只鸣叫的老蝉。
咔!
蝉声戛然而止。
有个东西从阿难面前飘落,即将落地时,似乎有一股无形之力把它托起,正好和阿难的视线平齐。
阿难看向这不明之物。
一根极细的芦苇穿着一片薄薄的蝉翼。
阿难沉默了
“阿弥陀佛,弟子懂了。”
俄而,阿难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又朝空中一拜,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亦趋亦缓地走向某个方向。
芦苇与蝉翼再次下落。
但这一次,却没有人能再将它们托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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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的那只猴子呢?他该不会是骗你的吧。”天龙等的有些不耐烦。
“放心吧,他不得不来。”金蝉笑了笑,“何况,他可比你还想出去呢!”
天龙也不再说什么,跑到潭边顾影自怜——当看见倒影中自己俊气的脸庞,不耐的心绪顿时一扫而空。天龙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想我这么完美的君子,一定要有耐心。
要儒雅,要随和。
天龙忽然感觉自己的犄角被什么缠住了。
角,可是他身为龙的尊严。
要儒雅……要随和……我忍……
他脸皮一抽,“那个谁,金蝉尊者,别开玩笑了。”
可那未知之物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直接缠紧了他的犄角向外拔。
嘶!
天龙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头皮撕拉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儒雅!随和!儒雅随和个头!
老子忍不了了!
“金蝉,你别太过分了,本公子也是有脾气的!”天龙甩开缠绕自己的未知物,猛地回过头,结果正对上一张鬼脸。
天龙吓了一跳。
“咦嘻嘻嘻,啊嘿嘿嘿~”那张鬼脸的主人向后一跳,捧着肚子指着天龙哈哈大笑,身后一根尾巴乱晃仿佛对刚才的恶作剧非常满意。
天龙一看对面那张毛腮雷公脸和那根恣意舞动洒脱不羁的尾巴,就知道刚到底才是谁干的好事了,也猜到面前这直到他胸口的矮猴子就是金蝉口中要等的家伙。
但天龙还是感觉一股逆血冲上太阳穴,他冷哼一声,也没把眼前的小猴子放在眼里,打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认清谁大谁小。
天龙一招手,谭中一股水流受到牵引,一分为二,环绕在天龙手腕处。
下一刻,天龙双手化为龙爪,身影直接消失,拖出道道残影,只一瞬便出现在小猴子身前,龙爪直探心口。
小猴子嘿嘿一下,身后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