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了,远远就听见脚步声,这脚步声一重一轻,便知道是谁了。
“给师父请安。”“给祖父请安。”二人一同行礼。
“都坐吧,年纪大喽……”老先生不知为何就突然说了这句话,以前,从未听他说过,“也该入土了……”浑浊的眸子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祖父你说什么呢,您年纪哪大了,精神可好着呐!”白桃李一听不对劲,连忙安慰老先生。
“桃李说的没错,师父你吉人自有天相。”明庭也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孩子啊,”老先生笑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桃李,你带明庭去易安楼,最近几日你们就先在那待着,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马车,你们快去吧。”
“为什么啊?”白桃李问,明庭这才来,就这么急着带他去易安楼,连留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走吧,桃李。”明庭笑着说。
……
洛泠城,易安楼。
“少爷!”白桃李这刚下马车就听见李盼的呼喊声。
这李盼是易安楼最早进来的一批学子中的一个,为人老实忠厚,以前白桃李在易安楼的时候,就经常跟在他身后,天天少爷长少爷短的。
这不一见着白桃李,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李盼!”白桃李也笑了,回头看了看明庭,“明庭,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候可是你的小跟班呢。”明庭勾起唇角,笑的温柔。
“走吧少爷,他们正在里头练习,听管事的说今儿个来了一个大客户,正搁里头坐着呢,”李盼一手接过白故筠身后小厮手里的包袱,一边说着,“你去看看吗,少爷?算来你也有好久没看过兄弟们的表演了。”
“好啊,走吧!正好带明庭听一场这洛泠城最贵的戏!”
李盼迎着二位去了易安楼里搭了戏台子的地方,一入场,便瞧见那戏台子下面正中央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乌黑的发丝松垮的用一根红色细绳系在背后,周身散发着一种旁人不可近的寒气。
那男子便是荀良。
荀良微微低头,已经感觉到了白桃李的气息,勾起了唇角。
“听闻今日易安楼的小楼主也来了,想必也已经到了场,”荀良张口说道,“既然是小楼主,那不知能否一展歌喉,让荀某听听小楼主的嗓子?”
整个场上一片哗然,都纷纷议论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人竟敢对白家少爷这么说话。
自从一年前离开易安楼后,她便没有再唱过戏,其中原因不为人知。
白桃李一听这声音,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在意荀良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见过。
“桃李?”明庭推了一下白故筠,眼下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向白故筠,“你唱吗?”
白桃李这才反应过来,唱还是不唱……
若是唱了,那就违背了祖父的话,若是不唱,那她这刚回易安楼岂不就是丢尽了白府的脸面?
“少爷,要不咱不唱了吧。”李盼说道,担心那开口的贵客是有意让少爷难堪。
“唱,白府的脸面可不能丢,到时我再向祖父请罪吧,明庭,你就先坐,”白桃李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谁。”
白桃李正要往戏台走,忽然头顶的一根梁木摇摇欲坠……
“桃李小心!”
白桃李睁大了眼睛眼看着梁木在他眼中愈来愈大……
“轰——”一到青色的光将梁木切成了碎片,接着一个面色白如女鬼的女子从天而降,那女子长相十分好看,只是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连那眼神也是死气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一个转身,扬起的衣袂便卷起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