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向来滴水不漏,不管是在美若天仙的人面前,还是在丑如老狗的人面前,他都是一个态度,“只是姑娘这不请自来,倒是让我心中好奇。”
“先生好奇什么?”绿衣女子笑着问道,“但请直言,幽兰一定知无不言。”
听到这里,杜康面色巨变。心中的好奇已然降临,怎能心境平和?这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一块最深的伤疤。
“倒是让姑娘见笑了···”杜康心中剧痛,但是面色不改,“初见姑娘,便觉得非同寻常,没想到竟是姑娘当面。”
“我这点小把戏在姑娘眼里,只怕是出尽洋相。”
幽兰这个名字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很稀松平常。北境人口数亿,幽兰这个名字绝对不在少数。但是叫幽兰还和秦林一起,联想起和田任家的举措,不难想象这女子的来历。
空谷清新,幽兰难忘。
蒙幽兰!!!
说起他的事迹杜康的确是佩服,小小年纪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成为整个神域都出尽风头的年轻人,这让很多人觉得不真实的同时,也是对她的能力的一种认可。
若不是······恐怕他也很想和蒙幽兰交流一下心得。
“老杜心里别有想法···”秦林直到自己必须说话了,不然会在心里形成疙瘩,“蒙幽兰来北境,并不是我促使的。”
“只是彼此都有需求,如此而已。”
“我明白你心里的难处····”他从杜康的眼神中已经明白,老杜十分在意,而且是十成十的介意这件事。
这在老杜的身上很罕见。
“但是蒙小姐有办法打通这通天山路,是解决我们目前困境的救命稻草。”
“我带她来见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的办法?”杜康的声音很稳,呼吸的节奏一点也不乱,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心乱了,“如果是,那恕不奉陪····”
“老杜···”秦林站起来,制止了杜康离去的身影,“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何必耿耿于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杜康的声音开始颤抖,“老秦,你我兄弟二十余年,你应该明白,我是哪种人····”
“有些事,永远不会过去····”
“殷夏的仇恨,我可以不去想。”他转身咆哮着说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每当我闭上眼,那些惨痛的哀嚎,那些稚嫩的呼救声,那些粗狂的背影,那染血的旗帜····”
“这一条条一件件,都他么的在提醒着我,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是永远不会过去的····”
杜康离去的时候背影很惆怅,很委屈。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杜康似乎有些过了,但这就是秦林最真实的感觉。
委屈吗?委屈。
关于殷夏和油绿蒙家的一些纠纷,他这些年知道了一些,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借助这些力量才能达成心中的愿望。
或许对于杜康来说这是背叛,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是绕不开的路。
“杜先生对蒙家,似乎格外的仇恨····”蒙幽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这样的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成就,着实不简单。”
“好了!”秦林打断了蒙幽兰要说的话,天知道这女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着手去办你的事情,老杜的工作我来做。”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有一种想要叫停的冲动。他真的不希望如此,至少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但是事与愿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呵呵,男人啊····还真是狠心···”蒙幽兰望着这样的秦林,不知道为什么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