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死了。

他的情绪很低落，可惜的是这种局面····无法变更。

“谁做的！！！”秦林低声问道，“痛吗？”

蛮三的意识不清醒，对于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才回答道，“不重要了····”

“幸好没让她受伤····”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雪莲，“她只是受了波及，被毒素沾染了一丝，只要几天的修养就好了。”

“对不起！！！”秦林明白蛮三的伤势来由。进入天门之前，他请求蛮三一定要保护好雪莲，相当于蛮三的伤势是为他所受的。

“说啥呢···哈哈哈···咳咳···”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几口献血吐出，“咳咳···其实吧···我只是对你比较看好···”

“说实话，当初在囚笼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绝非凡人····跟着你···咳咳···可能有逃生的希望···”

“别在意·····！！！”

“没事！”秦林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黑莲能治愈大部分的伤势，那么能不能借助黑莲的力量，让蛮三的伤势恢复呢？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力量一同激发，整个山洞顿时震动一下，落下一丝灰尘。

但是他失望了！！！

师傅说过，除了他这种人，没有人能同时承受真实和虚妄的力量。黑莲的力量是纯粹的虚妄，而蛮三的身体里蕴含的是自己修炼的力量，那属于真实。

真实和虚妄的交汇处，能看到蛮三的血肉开始溶解。

秦林收了手，他的眼中有愧疚。

“哥哥，我来···”蝴蝶眼睛红红的，跑到蛮三的身边蹲下，“你别怕痛哈，我轻轻的····”

蝴蝶的力量无法理解，作用在蛮三的身上的确比秦林的黑莲更有效，他死灰色的脸庞上有红润之色闪过。

雪莲也清醒过来，走过来站在秦林身后。

“没救了···”她的语气还是依旧冷淡，不过能从中听出一些感伤，“我们被金蛇族的人围攻，有人用了本命天毒。”

“后来熊族见状，也加入了围追堵截中，他·····”

她在讲述一场战斗，秦林能听得出其中的惊险，有好几次两人都差点沦为妖兽口中的食物，蛮三身上恐怖的伤势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我们一路逃到这里，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我在想，如果不是我·····”

雪莲是一个高傲的女人，秦林还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情绪。说到底，雪莲是在雪山上长大的，不管雪山怎么游离在江南之外，也总是有人情味儿存在的，但这里····没有。

“哥哥···我···呜呜呜···他要死了····蝴蝶没用···救不了他····”

经过蝴蝶的力量加持之后原本红润的脸庞忽然变色，青黑交接。金蛇族本命天毒，对一切修炼者一切以灵力为生存根源的人具有天克的效果。

“我···咳咳···”蛮三又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不要浪费力量了···”

“我···已经无力回天了！！！”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秦林蹲下来，伸出手握住了蛮三的手，他的户口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压印，几乎把拇指扯断。

蝴蝶见状直接扑进了雪莲的怀里，她虽然见多了生死，但始终不能适应这种场面。哭泣····或者是这个时候唯一的选择，是无力最直观的表现。

“放心···”秦林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我一定会做到的！！！”

寂静的丛林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女人低声的啜泣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秦林眼睁睁的看着蛮三一点点的化成血水，他眼中的愧疚逐渐的演变成暴戾，那是杀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