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情况，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一个皮肤黝黑色的光头正静静地坐在吧台椅子上。他的左眼戴着眼罩，右眼的眼神凌厉，穿着一件长款灰色风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对皮手套黯淡无光。

说起来，可能是为了某种仪式性，或者神秘感，尼克弗瑞仿佛很喜欢这种戏剧性的出场方式。

诺兰没有配合他装逼，而是自顾自的先把外套挂起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叠吐司，尝了一口后放在桌子上。随后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罐咖啡豆，倒出一杯的量后开始研磨。

“你似乎对东方的东西很感兴趣？”就在他开始煮咖啡的时候，尼克·弗瑞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指的是这个？云南的咖啡豆？”

“一切的一切。你喜欢去中国人的店买东西，经常去中餐厅，你会说中文，并且和一个华人女孩交往。”

“华人女孩？”

“就是她，莉莉丝·陈。”仿佛变魔术一般，尼克弗瑞的手中出现一张照片。

“jes（天呐）。说真的，要不是你有她的照片，我还真的忘了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一边感慨，一边给面包刷上果酱，诺兰咬了一口“所以呢？你这样详细的调查，带来的结论是什么？”

“突兀的出现在纽约，掌握着神奇的‘法术’。有着北欧人样貌却在华夏呆了很长时间，然而经过查询，华夏也没有任何关于你的生活记录。

你就仿佛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隐士，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很好奇，你，或者说你背后的组织，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站了起来，目光如铁钉一样尖锐

“强大的情报系统，诡异的‘魔法’，按理来说这样的组织不可能无迹可寻。然而我们很少发现魔法师的踪迹。我猜，你的组织人手不多？是因为魔法学起来很困难吗？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华夏人还是各人种都有？你们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目的？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你们的价值观是怎么样的？”

可能是因为经常处理异常事件的缘故，尼克弗瑞的脑洞比起一般人要大得多。他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是诺兰还没想过的。

如果贸然回答，可能会出现破绽。然而，他没有按照对方的节奏走，而是打算先声夺人，将话题掌握在自己这边。

咖啡煮好了，他端起来使用寒霜魔法稍微降了降温，嘬了一口后问道

“皮尔斯怎么样了，死了？”

尼克弗瑞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