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了,在何陋和李菡瑶的推动下,一封封信从县衙发出去有信鸽,是从空中走的;有快马,是从陆地上走的;有船只,是从水路走的,飞向四面八方,北疆、西疆、南疆、京城……
距离近的,比如湖州境内,当天或者第二天便收到消息;距离远的,也不过天工夫就接到消息,掀起轩然大波,引动风云色变,且从第二天开始,就有文人士子陆陆续续赶来霞照,目的不一。
这且按下不表,先说眼前。
李菡瑶将梅子涵示众,韩非等人不忿,要替老师出头,便质问李菡瑶在伍家案子上,火凰滢、齐主簿和打死人的阿茄就没有一点责任了?他们又改如何处置?
李菡瑶肃然道“当然要处置!这案子还没审完呢,马知府等相关人路远,要湖州按察使配合才能审,但齐主簿在上官失踪后,担任主审,若细心询问并调查,定能察觉伍大少爷跟颜氏幽会的蹊跷,重点审问颜氏,伍大少爷便不会被打死,或许在他胸口痛的时候,发现端倪,会救他一命也不一定,所以,齐主簿一个失职罪跑不了。”
伍太太母女听后,热泪盈眶。
齐主簿沉痛道“下官知罪。”
韩非不甘地问“那阿茄呢?”
李菡瑶道“阿茄自然也有过失,他二人稍后再判。——我要先审伍家。”
众人一愣,伍家不是冤枉的吗?
伍太太母女更是色变,以为她变着法儿找伍家的麻烦,替火凰滢报仇,替齐主簿和阿茄开脱。
李菡瑶肃然道“这件案子造成冤案,梅子涵固然罪无可赦,但传言伍家苛待工人、伍家大少爷欺凌女工也有直接关系。到底伍家有没有苛待工人,一查便知。”
她一声令下,早准备好的衙役搬来了伍家的账簿,堆了一堆在堂上,并从各工坊抽调了许多账房先生来,一人揣着一把算盘,就在公堂上噼里啪啦操作起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李菡瑶更是亲自上场,拿过一本账册翻起来,翻得特别快,听琴在旁替她打下手,作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