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愈发兴旺了,位于浙江的机器制造局在振华的工程师们升级改造之后,也开始满负荷运转起来。
在全国目光都在看陈煊笑话的时候,陈煊的这次军事行动却是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陈煊的军队还没到,很多城市都已经派出使者来接洽了,蒋方震李晋旭和韩三林也进展顺利,韩三林最猛,不到半个月,已经进入福建了。
陈煊追上祁百成的时候,已经到了苏州了,如今苏州的新军绿营已经全军覆没,江苏巡抚程德全早先也收到黑龙江巡抚周述模的信,了解了黑龙江如今的情况,又在张謇的劝说下开城投降了。
陈煊进城的时候,程德全带领苏州的官员士绅在城门口恭候陈煊,陈煊第一眼就看到张謇和赵学初,哪里还敢做作,早早的就下了马,快速往前走去。
“纯如公这是折煞晚辈吗,晚辈何德何能,敢劳纯如公大驾?”
不等程德全施礼,陈煊就一个军礼敬过去了。
“大帅如今威加海内,东北抗击疫情大帅有大功德焉,挽回了多少人的性命,又大力投资黑龙江这等不毛之地,养活了多少我华夏百姓,如今浙江也在大帅的治理下日新月异,部下又是军纪严明的虎狼之师,如何当不得老朽一迎?”
“纯如公过誉了,黑龙江治理,自有元培先生主事,浙江之事,也是伯循先生的努力,晚辈何功之有?前辈若然不弃,叫我逸阳即可!”
陈煊赶紧连连推辞,程德全见陈煊居功不傲,而且陈煊之前的名声也不坏,对于这个晚辈也很是欢喜,二十余岁能够取得如今成就,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于是拉着陈煊,一一介绍前来相迎的人,陈煊自然也是和他们一一寒暄,到了张謇的时候更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众人以为是因为两人早已认识的原因,两人也不解释。
一场盛大的接风宴自然是少不了的,酒宴过后,陈煊又到张謇的住处去拜访,家人将陈煊引到张謇的书房。
“你怎么这般糊涂,北伐是那么好打的吗?如今袁慰廷已经出山,数十万北洋大军不再是一盘散沙,你的这不到两万的军队不过是以卵击石!”
陈煊刚坐下,张謇就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
“还有,南京你也不能去,如今几大势力正在角逐,起义成功是早晚的事,以你那点可怜的声望就是去了,也没多大用处,而你即便不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该你的,一分也少不了!”
“岳父大人,我没准备去南京。”
“你还想北伐?”
“额?”
陈煊有些迟疑,他知道张謇是出了名的爱国商人,但是同时也是立宪派的大佬之一,有些事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你连老夫也信不过?!”
张謇勃然大怒。
陈煊没辙了,只能赌自己这个老丈人不会出卖自己了,于是将韩栩的谋划原原本本的说给张謇听。
张謇听完以后,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个韩栩是个大才,他的谋划极具可行性,我本来是想要阻挡你进南京的,没想到你们早就想明白了,放弃上海南京光复的功劳的确是一着妙棋,你不光面子得了,里子也拿到了,你放心,通州、泰州和扬州这些地方我说话还管用,到时候你派人过来接管就是!”
“不行,岳父大人,通州扬州这些地方我们都不会去染指的,正如您老所说,袁慰廷的数十万北洋大军不是如今我们的实力可以当得住的,过于分兵只会让我们处处防守又处处都防不住,我们的计划是以长江天险以拒北洋,等我们实力壮大了,这才发起真正的北伐,而且复兴党的势力如今还很弱小,即便有能力挡住北洋军,也没有足够的人才来治理地方,到时候老百姓只怕会对我们失望了。”
“你觉得这次革命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