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放了半个屋子,其中最多的就是各色布料,满宝摸了摸,全是自己没见过的,颜色还特别好看。
周立君和白二郎将放在地上的盒子打开,周立君看看手里的墨条,再看看白二郎手里的一盒笔,合上放下,再去翻别的东西。
然后就发现小姑的除了有一套珍珠首饰外,还有一盒盒奇怪的药材。
周立君呆,“他们为什么给小姑送药材?”
白善猜测“因为满宝是大夫?”
满宝去看盒子里的何首乌,以及另一个盒子里的燕窝,挠了挠脑袋道“这些东西我也吃不着呀。”
尤其是何首乌,她看了又看,发现品质还不错,便道“送回去给爹?”
周立君道“卖了吧。”
姑侄两个对视一眼,周立君道“小姑,你送回去,爷爷最后也是让我爹拿去药铺换钱的。”
白善道“收起来吧,以后说不定送礼能用得上。”
他也觉得季家送的这个礼有些奇怪,就算是送药材也有很多种,怎么会送何首乌?
不过管他呢,他们是收礼的,送什么就收什么呗。
现如今他们能用得上的也就是一些布料和笔墨,白善特别大方的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满宝也只留下珍珠首饰,其他的都拿出来给大家分。
白二郎和周立君也不客气,挑了一样自己喜欢的,剩下的则收到他们的房间里收好。
周立君还问,“要不要记个账本,我听说有钱人家收了礼都要造册记好,就跟我们乡下吃酒要记各家送的礼一样,回头要还的。”
满宝吃惊“我们还要还?这不是为了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给的礼物吗?”
白善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和满宝道“心里知道就行,你别说出来呀。”
“屋里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在外面。”
白二郎嫌麻烦,挥手道“那就别记了,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跟季家多来往。”
白善点头,“季浩太会闯祸了,连累得先生都要往外头跑。”
“我们还是先吃晚食吧,先生和四哥估计在外头和人吃酒了,明天我还得去济世堂呢。”满宝提起这个兴奋起来,与他们道“你们不知道,我昨天看见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他缝伤口的速度特别的快,好多我都没看懂,明儿我要去请教一下纪大夫。”
但纪大夫并不在济世堂里,小纪大夫道“父亲被留在季家了,季小公子醒前应该不会回来。”
“那来药铺里看病的病人怎么办?”
“有我和郑掌柜呢。”小纪大夫还是有点儿自信的,但还是邀请满宝一起,“你不是已经能独立开方看病了吗,要不要留下?”
满宝转了转眼珠子问,“有没有刮破肚子的病人?”
小纪大夫“……一般来说,刮破肚子的病人送不到我们这儿来就流血死了,而且哪儿来这么多刮破肚子的病人?”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你别想着刮破肚子的病人了,让季家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满宝便放下背篓,拿出自己的笔墨叹气道“行吧,我知道了,来吧,我们一块儿看病。”
白善也去府学上课了,明天重阳才开始放假,本来按照计划,今天应该有半天的时间是去学监那里确定购买或租赁马匹的,但出了昨天的事,整个府学都很安静。
一种暴风雨前的安静。
除了甲三班的同学会小声议论一下季浩的伤外,府学内其他班都没有人谈论这件事。
据说一大早学里的先生们就来了,在各班里严禁学生讨论此事。就连他们的翟先生都提了两句,不希望他们介入此事太多。
他冷淡的道“这是大人的事,你们还小,不必参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