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家为了保住财产而将此事重提,林子轩内心极度鄙视。可是,转换立场想一想,当初张紫妍的死未尝没有她自己的责任在里面,但是外部因素的影响也很重要。
华夏人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林子轩也曾有过这样的觉悟,并身体力行过。所以,李家父子虽是以卑鄙之人行卑鄙之事,林子轩思考再三还是答应了他们。
答应归答应,林子轩打算将计就计。既然旧事重提,那就干脆一点,他要让当年那些明里暗里的“凶手”们知道,做了坏事,终归要付出代价。
洪基范在警司这个职衔上已经待了六年多,他的上司承诺,再有半年他就可以晋升了,前提是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多年的警察做下来,由于脾气太硬,喜欢他的人没多少,恨他的人倒是不少。不过那些最恨他的,现在要么被关进了监狱,要么被送下了地狱。
洪基范结婚也有三年多了,为了保护家人,他非休假时间都不回家,而是在外面租房子住。这天下班后,他回住处的路上,顺路去超市买了足够三四天使用的便当等日用品。
从车上下来,提着一大袋东西走到门前,洪基范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一进去,从警多年养成的直觉告诉他屋里有人!这屋子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并且他记得早上出门时锁了门,现在有人在他回来前就“不请自来”,动机可疑。
洪基范轻轻放下手里的袋子,从门后拿起一根棒球棍。然后贴着墙移动到通往屋内的拐角,稍稍探出一点身体,观察屋内的情况。
桌子前的转椅上,一个人背对着洪基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洪基范两手握住棒球棍下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还没到合适的攻击距离,屋子里的灯忽然亮了,那人也转了过来。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之所以来这里,是想请洪警司帮个忙。”坐在转椅上的男子张开双手,意在表明他手里没有拿着任何能威胁到洪基范的东西。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洪基范压低声音、严厉质问,他可不会仅凭对方的一两句话就放松警惕。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洪警司明明两年前就达到了晋升的标准,却为什么直到今天还没有动静?”
“你调查我?”
“不调查清楚,我又怎么敢上门拜访?”
“说的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洪基范猛然跨前一大步,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砸向这个莫名出现在自己住处的男子。对方不闪不避,等棒球棍快要砸下来的时候才不慌不忙的伸手抵挡。
几个回合下来,屋子变得乱七八糟,洪基范拄着棒球棍喘气。反观对方,气定神闲,脸上也依然保持着微笑。
“再打下去,我看洪警司今晚要睡旅馆了!”
“说出你的目的!”
洪基范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他抓起棒球棍指着相隔不远的男子。男子停顿了几秒,问道“当年张紫妍自杀的案子,是洪警司经手的吧?”
当年,张紫妍的姐姐处理完妹妹的丧事,一纸诉状将妹妹生前所属经纪公司的老板和经纪人告上法院。理由是他们强行逼迫张紫妍为在企划公司、金融机构以及广播公司等工作的三十多人,了一百多次不可描述的服务。
然而,初审的法官在审理案件的过程中,采信了警方的调查结果,认定张紫妍的自杀系抑郁症所致。法官还表示,并无充分证据表明,经纪公司的老板和经纪人逼迫张紫妍进行过不可描述的交易。最终,法官驳回了张紫妍姐姐的诉讼请求,案件的第一次审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与这些被告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力量相比,张紫妍姐姐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而那些与张紫妍有过合作的艺人也都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态度,仅仅在他们的社交平台上为此事感到“震惊和难过”,除此之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