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口诀一动,右手手臂金光一闪,一柄墨绿的长剑便握于手中。右手执剑,左手拉扯着马缰。
“将军,不,父亲!孩儿还是恳请您退于箭阵!您的右手已经……”副官看着皇甫离空荡的右手绣袍,无不担忧地说到。
“怎么,你今日婆婆妈妈的!皇甫家的种,什么时候成了这般模样!还有,军营之中没有父子,只有将、士!刚才就告诉过你了,我的剑,还没断!”皇甫离看着副官,也是自己仅剩的年级最小的儿子,怒声道。
“去做你该做的!”皇甫离双眼瞪着副官,然而语气却软和了下来,“新儿,活着!”
没想到最后这一刻父亲竟然说出了一句关切的话,看着从记事开始,便一直严厉、言语冰冷的皇甫离,皇甫觉新的几滴眼泪滴在马背上,惊得马儿在原地踏了两步。
“是!将军!”皇甫觉新重重地答到。戴上头盔,双腿一夹马肚,朝海刃军而去。
当第三投掷塔战阵的巨石落地的时候,之前的海兽已然撞上了最前方的重盾。一次撞击见盾未破,立刻脖颈一甩,开始了第二次撞击。渐渐地,有的盾开始出现了裂纹,而无灵力加持的重盾,更是崩裂开来。
终于,那没有灵力只在练体二三阶的百余持盾海神卫,有人暴露在了海兽的血盆大口之下。眼看巨口向他袭来,千钧一发之际,身后有一支金色长枪刺出,顶住了巨口,而从左右极速飞来的带毒弩矢,终将是让这头海兽倒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愣着干什么!”出枪之人抽回金枪的同时也一声大喊“要么拿剑!要么撤到第二阵线去换盾!还不快动!”
海刃军那人嘶叫着,又是一枪刺出,枪头扎进了随之而到的第二头海兽左侧脸颊,并未击中要害。海兽仅仅只是吃痛,脑袋一甩,就将长枪甩飞,顺势一口而下,海刃军那人的半个身子便消失在原地。
海兽将口中的半具身躯向海的方向抛去,血洒在那海盾军破盾之人脸上。下意识地伸手抹去脸上滚烫的人血和带血的残渣,才是终于回过神来。
抽出插在身边的长剑,怪叫着狠狠地砍向海兽的前肢,一剑,两剑……终将是把左前肢砍断,眼前的海兽半跪了下来。
“嗷!”海兽大叫着,一口,咬住那海盾军的人,脊椎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刺耳。又是一甩头,整个身躯便朝更多的海兽飞去,那是海的方向。
空洞的眼珠里倒映着和他一样“飞向”大海的战友,倒映着更多破碎的重盾、折断的长枪、飞来的弩失,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在其间划过的巨大火球,倒映着远处赶马而来的海刺军。
落入海水,早已没了生气的他,这一刻是幸福的,不用再跟这几百年才一遇的怪物作战了,海里游弋着的,还有好多!
看着头顶划过的第三片火海,皇甫离立刻吩咐留于身边的八位传令官“一线海盾、海刃全撤,退第二阵线布置!海雨猎弩一弩三步后撤,待见战马完全冲入海兽后,方可速退!后方带来的战马盔甲抹油、头刺上毒,叫张凌速来见我!散!”
得令后,八位传令官很默契的各自纵马飞驰向相应海神卫校尉、副官。一线阵地在各军校尉、副官的指挥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后撤。
张凌得令后迅速策马奔来。见到来人,皇甫离立即吩咐到“张凌!派人先将带来的上油涂毒的战马朝海兽方向赶去,过我军阵线时,点火烧油!你带海刺,在战马后方突刺,找机会冲杀,自己掌握退回第二阵线内重组突刺的时刻。散!”
“末将领命!”张凌终于是明白了驱赶来的战马有何用途,便立即去布置海刺军的分工。
而从投掷塔台下来的长弓军已然站好了阵脚,三轮箭雨很快就过去了,不多时,由近六千匹战马形成的移动火海,朝海兽奔涌而去。海兽仿佛被这一片火海惊住了,本应前踏的脚更是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