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下来的不是军官,是个高瘦的年轻人,黑衣黑裤黑皮靴,外头罩了件黑斗篷,及膝,半兜住头脸,只露出两片锋薄的唇。
腰间坠悬一口黑匣子,一米来长,雕着花儿,古色古香,里头不知装的什么。
打眼一瞧,罗素更生气了,这打扮,不是精神病,就是劫道儿的!
一看不是穿军装的,阿不都也警觉起来,打开枪栓,端起来问“姓名!身份!单位!为什么开总区的车?!”
到底是老兵,进入状态就是快。那人也不回答,就这么站着,风吹起斗篷下摆,配合零星飘落的雪花,别说,真有几分“一蓑风雨任平生”的洒脱桀骜。
半晌,微微抬头,斗篷下的阴影里,露出一双霜星般的眼。
看着不像国际友人,眼珠却是蓝色的,清冷冷没啥人味儿,像宝石,又像冰雕的。
罗素给他瞧得背心生寒,拿枪的手直抖,说不上什么感觉,像是给人迎面泼了盆凉水,又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了喉。
总之,有些发毛。
他转过头,阿不都同样一脸怔愣,很不自然地吞咽口水,估摸着也有类似的感觉。
罗素听说,某些特殊群体,比如特战队员、政要保镖,通过经年训练,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关节,都能成为杀人利器,即使一个眼神,也足以让人气短胆寒。
眼神杀人,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