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注视着这一剑,当然并非不可挡,可是,眼下的情况,挡下,也怕是在这六人剑下,非伤即残,丧失战斗力。
他沿着手臂流出的鲜血,已然在剑尖和剑鞘的顶部,断断续续的滴落在地上。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血管已然膨胀的令人胆寒。
他虽然蒙着脸,却也能感觉到坦然和笑意。
“那便来吧!”
蒙面人双手一翻,那剑鞘和剑身上面的鲜血,彻底的从上面剥离,不剩一丝一毫。剑意回荡在战场周围,陡然间,就如有万千剑影,疯狂的劈砍着,那压抑而庞大的阴霾空间,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拂袂游北海,酒酣出神州。
蒙面人一震,与那六剑剑意直面相对,那被摧残的残破不堪的山林和还泛滥如江海涛涛的渠道,此刻更是面目全非。
临近的山林,残枝如山,竟是难见全木,而那渠道,依然是水漫渠劣,横肆难阻。
山林尽毁,无数飞禽走兽拼命的逃跑,那本藏匿于山林之中的人,此刻只是稍微找了些断石,作为遮掩。
渠道溃决,本来是高于渠道的土地庙,此刻却像是一个深深的坑洞,那溃决的渠道之水,竟然倒灌了进去,顿时间泥沙滚滚,似黄河奔涌。
所战之地,变成一片水泽,而那些作战之人,则立于那些断壁残垣之上。只是,那六人中虽有人也是伤痕累累,可那蒙面之人,已然是单膝跪地,指天剑和剑鞘插进了地面,那盖住脸的面罩,暗沉的颜色逐渐晕开,而那本来还是细流般流血的双臂,此刻已然是一片猩红。
“终究的寡不敌众啊!纵使威力技法不输人,可一个人扛六个人的伤害,和六个人扛一个人的伤害,终究还是有差别啊!”
老山羊双拳紧握,长叹一口气,又松了下来。
“世间再无大剑士了!”
竹略显漠然,并未有何异样。
“夺剑!”
只见那凉叔一声大喝,六人如饿虎扑食一般,直扑那蒙面人而去。
蒙面人双目微颤,一时间竟似站不起来一般,他,似乎真的到头了!
就在那无方教的众人,都在自信满满,准备将那指天剑收入囊中之时,为首的凉叔等人却的面色一变。
“小心!”
一阵青蓝色的风雷从天而降,却是像那传闻中石破天惊的猴王一般,将那已然是一片水泽是战场,震荡的就像是暴雨逆落。
那恐怖的气势和威力,竟然让人觉得,连那水珠,都像是震散成颗颗粒粒一般的细小。
一个身着黑红色官服,头戴面具之人陡然出现。他的身形比那蒙面人也只是些微瘦削一点,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更加的直接和震撼。
“何人!竟敢插手此事!”
叶隼怒喝一声。
“面具?难道,又是‘夜’吗?”
叶常有些压抑的说道,他显然,还是对于那“夜”的杀手,心有余悸,那一日的梁国之战,那人一剑击退六人,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尽管当日是不全备的六剑使,可那威力,就是如今的六位,想来也不能说能够胜他。
“那人?难道是!”
老山羊眼神惊异,这倒是很少能够见到的。恐怕当日,林澈在七星观上那一掌,也并未带来这么强烈的震撼。
“这身衣服,这样的身手,不会错的!”
竹的眼神中,也露出一丝的惊异。
毕竟,眼前这人,乃至她祖辈几代,都是藏于宫闱,不问世事。这久藏于宫殿楼宇之内的宝剑,到底是何等的锋利呢?今日若是得缘一见,那可真是不虚此次魏国之行了。
而那本来还在潜藏的神剑窟的高手,已然是全部立于战场之上。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这把剑和这个人,是我护的!”
这霸气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