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又是一阵议论,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穆淙继续说“规则如下,铃铛每人一只,必须系在手腕儿上。从这里往山顶走,抵达山顶桐山院时,手里有两只铃铛的,可以进门,正式入学。”
“啊——就是要从别人那里抢一只才行啊!”
“是啊!可要小心了。”
穆淙停了停说道“要凭本事抢夺,原则是不能恶意伤人,更不能致命,一经有此行为,取消入学资格。时限——两日。”
“啊,只有两天时间啊!”
“是啊,太短了吧!”
大家陆续到穆淙手中领了铃铛,系到了手腕儿上。
张童一脸担忧地对寒霜说“公子啊,这个铃铛,要保住了,不要被别人抢走了。”
寒霜点点头,“嗯,保住,不给别人。”
“呵呵,”闵宿不屑地笑笑,“你不如和他说,公子啊,我们还是回宫吧,反正铃铛也是会被抢走的啊!”
张童扭头瞪着闵宿。
闵宿清清嗓儿,摇着头说“上一轮他可以侥幸过关,那可真是因为遇到了我,换个人试试,你家公子估计早就淘汰了,而且还是一身的伤,比你还惨。”
“这么说你厉害喽!”
“那还用说,全靠我一路护持才到这儿的。”
“你这么能,帮他抢只铃铛回来啊!”
“嘿,你还别激我,不就铃铛吗,一个算什么,我帮你也抢一个信不信?”
张童翻了个白眼,“说大话又不会遭雷劈。”
“哈,你不信?”
“我不需要。”说完张童往山上去了,寒霜也跟在后面。
说话间,穆淙已经不见了,众人也已经散了,不知道一下都藏到哪儿去了。
傍晚时分,林子也安静了下来,偶有虫鸣,更突显了山中的清幽。
闵宿仰头看看山顶,只要顺利拿到铃铛,到达那里,就可以进入桐山门修习吧,想到这里,闵宿心里有了满满的动力。
他总觉得,虽然和这两个人只是萍水相逢,但若是能一道入学院修习,应该不会太寂寞。
闵宿边想,边在后边悠闲地跟着。
寒霜边走,边扯了扯张童的袖子,皱着眉头说“伤,有伤。”
张童一脸的温柔道“没事的,公子不要担心。”
“痛不痛?”
张童一脸的受宠若惊,望着公子关切的眼神,他的眼圈似乎有些红,有些湿润。然后很快地露出了笑容,“不痛,这点小伤算什么——”
看着张童这个样子,寒霜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大概是想摸摸张童的头,手,却悬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他是有什么顾虑吗?这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关心,为什么对他来这么困难呢,闵宿看在眼里,心中又泛起了疑云。
“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闵宿三人悄悄地躲到了灌木丛的后面,从缝隙看去。
月光下,一个黑衣的青年修士,与一个身着紫衣,梳着高马尾的冷面少女对峙着。
“你趁早把铃铛留下,小爷还能饶你一命。”那黑衣修士双手抱胸说到。
少女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呵!不听是吧,我数到三,你若再不交铃,就别我不客气了!”
少女依旧漠然而立,如石像一般。
“好,今天算你倒霉,一,二——”
唰——
未及“三”出口,寂静的夜里,便传来清脆的铃铛落地的声音。
黑衣修士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腕儿,铃铛已经不见了,他低下头,发现铃铛正掉在自己脚下,系铃铛的细绳已经断开。
他刚要弯腰去捡,那铃铛竟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