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闵宿眨眨眼睛,“我就不去了吧,都去帮忙,谁来照顾霜儿啊。”
张童点点头,“嗯,也是,回去看着公子吧。”
“嗯嗯嗯,你去吧。”
说完闵宿就回寝室了。
张童随娄真来到疏桐阁,里面已经有几个学生在打扫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各自忙着。
等穆淙和娄掌门出去后,有几个人开始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起来。
“知道刚才为什么有冲突吗?”
“刚才?你说那个——嗨,不就是戳到痛处了吗。”
“怎么回事?”
“嘘——别让大师姐听见。”
几个人四下看看,见穆淙没回来,胆子就大了起来。
“那个贺延西,不是桑源的小公子吗,他母亲啊,听说是一个臣子家的丫头,后来被桑源王看上了,收去做了妃子。”
“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出身低了些。”
“有什么,据说收去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不满八个月就生了孩子啊。”
“哦,这有什么的。”
“这有什么,你还是个孩子,懂得什么。女人正常怀孕到生子,至少也要满九个月。”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说“唉,就是早产而已,这事儿也是有的。”
“是啊,桑源王也是这么想的啊!再加上对这个王妃宠爱有加,对这个孩子不但不怀疑,还爱如掌上明珠。”
“人家桑源王都不在意,别人何必说三道四的。”
张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边摇摇头,边继续打扫着。
那几个人依然兴致勃勃议论着。
“你可知道那个与贺延西起冲突的人是谁?”
“这我哪里知道?”
“那个人啊,”说话的学生又向门口瞄了一眼,神秘地说,“那人也是来自桑源,正是那个——”
“咳咳,”穆淙从门口走了进来,“再不抓紧打扫,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
“啊,是,穆公子。”
“快快快,别说了。”
大家马上分散开去,各自打扫上了。
闵宿走进寝室的门,以为寒霜已经睡了,便轻轻把门关上。
他走过桌子,发现上面的饭菜一点也没动。
闵宿有些纳闷,扭头看看,寒霜盖着被子,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他缓缓地走到长铺边,“霜儿,霜儿?”
“睡着了吗?”
他伸出手去,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寒霜已经满头大汗,全身不住地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闵宿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被子从寒霜手里拽了出来。
“霜儿,寒霜,你怎么了,喂——你别吓人啊”
他拿了帕子来给寒霜擦汗,又倒了水来,可是寒霜根本喝不下去。
闵宿急得不行。
“疼,疼——好疼——”寒霜半闭着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
“疼?哪里疼啊?”
“疼——”
“怎么办啊,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疼啊?”
正着色,闵宿发现,寒霜脖子上出现了什么东西在动。
他俯下身,离近细看,发现是皮肤下面的血管,在不停地涌动着。
这一幕,让他突然想起在入学测试的时候,那一晚,他们俩个在山洞里,寒霜也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糟了。”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寒霜的衣领,轻轻地扯向一边。
果然,和上次一样,在他的胸前,出现了好像禽类幼崽身上的那种细小绒毛。
他将衣襟扯开,发现两边肋下也是一样。
闵宿顿时又是一阵愕然,他感觉浑身的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