谔与章越是不和,但此人是个将才且平青唐时立了大功,自己有心提拔,但今日冯京这么说了,自己就要给他几分面子。
也不知种谔如何得罪了冯京,从古至今有才干出不了头的比比皆是,所谓‘冯唐易老,李难封’就是如此。
接着吴充道:“当世出任陕西安抚使,也知过太原府,可记得什么将才?”
冯京就说了几个他所熟知的将领名字。
……
章越从吴充书房中走出,正欲坐下歇息,这时听得走廊突有人窜出道:“端明公,我是端明故人,且容我见他一面……”
此人被左右拦下,章越听对方说自己故人,又听得声音有几分熟悉回过头看去,突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何七?”
对方低下头道:“小人正是何七,见过端明公。”
章越看着对方的样子,几乎难以置信问道:“你怎落到这个田地了?”
对方苦笑道:“一言难尽,不知端明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章越记得何七之前一向与吴安诗走得很近,替吴安诗把揽公事,谋人钱财作了不少恶事,不知为何对方落到这个地步。
何七此刻看着章越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十分眼红。
而此刻吴府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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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娘,十七娘与吴家大儿媳吕氏,二儿媳王氏正与李太君说话,一家人笑语不断。
李太君见十七娘言谈举止比之未嫁时,更添了许多笃定,及其中有些难以言明的地方。李太君对十七娘道:“你夫君如今官至三品,以后迟早也是要拜宰相的,如此你便宰相夫人。宰相夫人难当啊,我是过来人,除了内宅的事你要操持,这外宅的事你也得帮忙。”
十七娘笑道:“母亲,女儿生性懒散,内宅的事都处置不了,又何况外宅呢?”
李太君微微笑着道:“你莫要过谦,咱们吴家的女人哪一个是好易与的,除了……除了你们大姐……”
说到这里李太君幽幽一叹,吴大娘子是她的心病。
一个女子卷入的朝堂争斗,最后却成了牺牲品。
李太君对十五娘,十七娘道:“我们吴家女子属你们二人最精明能干,当好好帮衬你们夫君,甚至有些麻烦事,不需夫君知道,可以顺手解决了,你们来问我问你们爹爹都一样,当然姐妹妯里间也当扶持,能帮则帮。”
几个女子都是点了点头。
……
而此刻何七不知道他落得这个地步是与十七娘有关。
自十七娘知道章越不喜何七后,便派人盘查了此人底细,知道对方吴安诗与章越之间屡屡作梗。
十七娘并没有去质问吴安诗,而是不动声色地用了一年功夫,收罗这些年何七与吴安诗做事罪状,最后一年多前将这些罪状全部交给吴充。
吴充看了十七娘递了这何七的罪状当即大怒,若是此事揭开不仅吴安诗要下狱,也要牵连到自己。
而吴充处置起来也非常果断。
对于何七而言,他丝毫不知自己得罪了十七娘。他眼底自己虽得罪了章越,但自己是对方内兄吴安诗的手下,对方看吴安诗的面子上断然不会为难自己。
何七自认为非常了解章越的性格。
这一日何七正家中大宴宾客,庆祝自己的生辰。突然间被一群衙役破门而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何七拿至开封府大牢问桉数月。
何七一开始还以为吴家会来捞自己,但过了许久一点声音都没有。
最后何七从牢中出来家产都被夺了,原先跟从他的人走得走,散得散,甚至还翻脸不认人。
何七这才知道自己开罪了谁,从自己被拿入开封府被问桉吴家都没有来捞自己,他一下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