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己更为重要。于是甫一踏出殿门,她便向着另一边去了。
她记得距离这里不远应当是有个园子的,那里凉亭中的石桌上便常备着一壶茶,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有这样好的习惯,着实是一大善举。
清漓一溜烟地跑过去,然而跑过去却傻了眼。
园子尚在,凉亭尚在,石桌尚在,但石桌之上却比她的脸还要干净。
诶不是,那壶茶呢?那么大的一壶茶,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你是在找这个?”
辰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清漓僵直了身子缓缓地转了过去,就见她心心念念的茶壶正被他提在手中,还晃了两晃。
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心虚地将目光移向了一边,然而下一瞬,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水便被送到了她眼前。
口中的不适尚未缓解,清漓想着自己在他面前丢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况且瞧他这样子,大概早就知道自己那平静是装出来的了吧。
也罢也罢,清茶都已送到面前,不喝白不喝!
想通了以后,清漓直接伸手接过了茶盏,一仰头尽数灌进了喉间。而后像是还不过瘾一般,她干脆从辰曜手中抢过了茶壶,又仰起脖子朝嘴巴里倒了起来。
直到她终于觉得胸中舒畅了,才满意地又将壶塞回了辰曜手里。
“……”看着她唇边沾着的一小片茶叶,辰曜虽尽力忍耐,却仍旧压不住上扬的嘴角,连忙轻咳了一声来掩饰笑意“既喝不得酒,方才又为何不听我的话?”
虽然是说着责备的话,但清漓倒是半点恼怒都没有听出来,因此便也壮着胆子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从未喝过酒,若是醉了又当如何?”
“我的确从未喝过,但你又如何得知我一定会醉?”
这一句据理力争的话说出来,连清漓都佩服自己,顺带着胆量都涨了几分。毕竟她在辰曜面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有理过。
像是不打算再与她争论这个问题,辰曜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向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了些。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不会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