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唯一的亲人也死在了路上,又哪里想得了这许多……”
青愿说着说着语声带了哽咽,抬起手开始抹起了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是我见犹怜。凤凌想自己不过是出于谨慎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竟能惹得她说了这许多,还说得哭了,倒像是她欺负人一样。
辛落尘最是见不得柔弱女子落泪抽泣的,瞧着青愿的委屈样子,真是恨不得让凤凌也哭一哭“我说你就别问了,人家姑娘多可怜啊,你还专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哪有你这样的!让青愿姑娘好好休息不行吗!”
“??”凤凌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又实在不好发作,只能闷着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这个青愿究竟是什么底细,但凤凌总觉得她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一种直觉吧。
……
之后的几天,青愿与他们相处得倒也还算不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还会帮南安家干些家务活。知道凤凌他们来到怯铃村是为了给村人治病,也会自告奋勇帮他们打打下手。瞧她的样子,倒真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简单,可凤凌却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
“凤凌姑娘,让奴家来试试吧。先前在家乡时,父亲是开医馆的,奴家虽然没能学到父亲的本事,但多少懂些皮毛,或许可以帮你们呢。”
凤凌正抱着一摞医书辛苦地啃,看着突然就凑到身边来的青愿,本能地提起了些许的警惕“你……还懂这些?”
“是啊。”青愿一脸诚恳地点了点头“幼时体弱,奴家也算是在各种药罐里泡大的,父亲常说‘久病成医’,奴家虽然不及他医术高超,但这些年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些药理的。姑娘何不让奴家试一试?兴许乡野的法子就有用呢?”
凤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半晌方才点了点头,将天权诊脉后写了一半的药方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