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烟钟恬两个人上场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两个人吸引了去。
水红色的舞裙,精致的妆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恍惚间,又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乐声响起。
看到这身舞裙的时候,袁临茵就觉得有些眼熟,等到二人伴随着乐声舞动起来,她察觉,她见过这个舞蹈,上一次,也是在钟家。不过那时候是钟恬一个人给那些邀请来的小姐们观赏舞蹈,她还记得,那时候钟烟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神情淡淡,钟恬当时获得了满堂彩,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这本就是一个人的独舞?
钟烟在前,钟恬在后,此次分明钟烟才是领舞,钟恬随其后动作没有全部施展开,风头和精彩都让钟烟一个人占了。
跳起舞来钟恬才知道,哪里是她瘦了,分明这舞裙不是她之前量身做的那一件,水袖扬起,钟恬的表情被挡住,脸上的怨毒之意,终是藏不住了,对钟烟也对钟析,更是对这钟家。
细碎的舞步,宛如步步生莲,踩着乐声的节奏,也踩进了人们的心里,络绎不绝的舞姿飞舞散开,眼前的两个人在疾速的舞动中彷佛合成了一个人。
钟烟跳的是钟恬的舞,但她却成功的在众人面前让钟恬成为了她的影子。
她这样做是为了吸引君玉墨的注意,但这并非是她主动的,就如同钟析接近君玉墨,是被下达了命令一般,为了完成任务,钟烟不惜利用钟恬。
如此的堂而皇之。
不得不承认,这场舞蹈很美。
尽管很美,却没有美到君玉墨的心里去,舞蹈结束之后,他象征性的问了两句,并未这所谓原创性的舞蹈亲自提了名字,叫做《两生花》,这样的效果,钟枭很满意,钟烟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袁临茵打量着谢恩的钟烟钟恬,心里一阵冷笑,或许今天出席这场春宴的公子小姐都是以抱着看笑话的意味打量着两个人。
或者说,打量着钟恬。
平日里争强好胜、事事出头的钟恬今日里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被平日里沉默寡言几乎不说话的钟烟顶了风头,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面。
钟恬跪在众人面前听着君玉墨一句接一句得都是夸赞钟烟的话,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在磕头谢恩的时候,她忍不住向钟恬那边看去,还是如同平日里不悲不喜毫无波澜的那张脸,就是这张脸让人看了越发的生气。
平日里的姐妹情深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竟是如此的虚假!
看着钟氏两姐妹得到了君玉墨的关注,其他世家也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君玉墨很快就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本王车马劳顿,甚是疲惫,本就是因为钟大人的盛情邀请才前来坐一坐,现在宴席过半,本王应该离去了。”君玉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说是来此处修养,那又何苦在这做局来应酬。
君玉墨提出要离开,钟枭自然是要阻拦,“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王爷现在离开岂不是太可惜了,何况现在宴席过半,还有好东西没有呈上呢,不如王爷再留一刻?”
“两位小姐的上场已经足够精彩,本王需要休息了。”
沈居学立刻赶过来,拱手行礼道“不如让臣陪王爷回去吧。”
“可以。”君玉墨应道。
同样都是挽留,却是两个相反的结果。
钟枭急功近利,想要把君玉墨留在钟家,且不说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钟枭得以让钟烟钟恬在君玉墨面前跳舞,可以说是君玉墨给足了他面子,这本就是君玉墨借着钟家春宴的机会向凉州城的众人见面,此后便不再多费心。
不过是相互利用,再进一步就是厌烦。
君玉墨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再留下去已经没什么必要,所以钟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