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身禅意愈发浓厚,显然这样的一场磨难没有打倒她,反而让她更进一步。
侯希白道:“师小姐仙驾既临,何不过来一叙。”
师妃暄从容自若的移到侯希白身前,秀眉轻蹙。
见师妃暄保持她一贯的冷然自若,侯希白打开话匣道:“没想得到师小姐会在这里乍现芳踪,小姐来了多久?”
师妃暄淡淡道:“妃暄是刚到,还不是因为边不负。”
侯希白大感愕然,以边不负如今的才智魔功,而且出行一般以面具掩饰,纵使出动四大尊者,恐怕也无法紧蹑着他尾巴,师妃暄是从那里知晓他的消息。
师妃暄秀眸射出坚定的神色,缓缓道:“我们决定无论追到天崖海角,绝不让边不负安定下来修练天魔策内的魔功。”
……
七日后,酒楼。
叶山海甫踏出房门,差点想立即退返房内,那并非他忽然改变主意,而是因为感觉到面临极度的危险。
在刹那之间,他已知身份被识破,敌人正布下天衣无缝的绝阵,让他自动献身的失陷其中。
长达七、八丈的廊道空无一人,当他把身后的门掩上时,便只有每边四道紧闭的门,和左方东端的花窗、右方西端尽处通往楼下的梯阶。
晚风从东窗处徐徐吹进廊内,摇晃着照明廊道的三盏宫灯。管弦丝竹、笑语暄哗之声隐隐从其中五间厢房透出,西端与他们厢房处于同一边敌人所在的厢房,更有曼妙的筝音传来。
表面上一切都是那么欢欣动人,旖旎香艳,但叶山海引发的灵觉,却使他丝毫不误地掌握到针对他而设的重重杀机。
他把刀收到背后,将动作放缓,同时脑筋飞快转动。他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不能一走了之。
除了要保护婠婠和席应这个刚刚收下的下属外,他首先想到的是因何竟会暴露身份,鲁妙子制的面具可说是全无破绽,绝对可以乱真,否则当初怎能骗倒慈航静斋。
而鲁妙子泄密的可能,也没有,因为在当初被叶山海干下那等大好事后,鲁妙子见机不妙,早就没了踪迹。
当下,叶山海再缓缓来至长廊中,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西端的最后一间厢房处。
就算敌人等因他的行藏而生出疑心,亦不能百分百肯定他是由叶山海改装的,只要有一丝怀疑都不敢在冒险杀他,因假若误中副车,将会遭到叶山海的袭杀。
再向深处想,对敌人来说,击杀他才是根本,不会轻举妄劲,免致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脑海中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外,就只剩下佛门的一方,叶山海心中同时泛起四大尊者的颜容。
很多在先前仍是模糊的意念,立时清晰起来。适才他踏出房门时,感觉到有五个敌人正伏在暗处,准备予他致命一击。
两人埋伏于西厢房门后两旁处,而另两人则分别藏于两间空房的门后。
但最具威胁的敌人,却是伏在东端花窗之外;此人武功之高,比之他叶山海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几可确定此人正是石之轩。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没法解释的感觉,总言之他打开始便感觉到石之轩在东窗外某处对他虎视眈眈,就像前些日子他与席应一战,即使闭上眼睛,仍有如目睹两人对垒那样。
至于其他四名敌人,则是因他们身体发出无形而有实的真气,致惹起他的警觉。
四大尊者终究不是久战之人,难以做到完美潜伏。
他甚至可测知个别敌人的强弱,甚至乎从其中微妙的变化对它们的意图掌握无遗。所有这些思量和计箅,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闪过他的脑海,叶山海已迈开步子,朝西厢房走去。
敌人的杀势立时进一步提升和凝聚,每一人都是极有节制和计算精微的,要待他踏入被围攻的死门位时,他们的功力会刚臻至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