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骑全速驰至,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带头者头顶银冠,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婠婠首次体会到大批骑士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心想只是对方举弓射箭,已是寻常武林人士难挡,何况大草原的战士人人有一套冲锋陷阵的功夫,当下喃喃道:“他们想干什么?”
叶山海最是从容,微笑道:“看装束可肯定他们是突厥人的精锐好手,他会在箭程外道出来意,必须给他个满意答复,否则保不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转寰的余地。”
前世叶山海游历天下,与这些游牧民族没少接触,以此将之猜出来个大概。
果然话犹未已,突厥领头者交手胸前。
叶山海知道这是揖礼,等若对他们的抱拳问好,算对他们的客气和问候。
席应苦笑道:“若晓得我们真正身份,因为赵德言那狗贼的关系,只怕问好将变成问难。
叶山海摇头道:“未必!”
此时这将驰至他们三十许步外勒马停定,战马仍在原地踏蹄,衬得马背上的银冠将更是杀气腾腾,威风八面。
他以席应与婠婠几乎听不懂的说话吼哩咕噜说出大串话来。
见婠婠与席应一脸茫然,这将才以磕磕绊绊的汉话问道:“原来是汉蛮子,你们到我们的地方来干什么?”
闻言,婠婠心怀大慰,暗道自己至少从这几句话晓得这群悍勇的突厥人非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第一句就该问他们是否边不负与婠婠。
精神大振下盈盈一笑,双目精芒闪闪的道:“我称你为契丹兄弟,你竟唤我作汉蛮,我们再非朋友,更不会答你的话。”叶山海听得暗里点头,心赞婠婠孺子可教。
因为塞外诸族武风极盛,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的英雄好汉,声誉面子是头等大事,如若他们客客气气任人羞辱,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
此人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三人,没有回应婠婠的话,最后盯着叶山海,惊声厉喝道:“你是边不负,你们两个那么就是席应与婠婠了?”
席应与婠婠均大感光荣,可见叶山海如今声名之盛,突厥人竟然也认出他的身份。
叶山海长笑道:“算你有点眼力,本人边不负是也,是敌是友,一言可决,勿要浪费唇舌。
这将浑身剧震,忽然掉转马头就走,声音遥传回来道:“诸位后会有期。”
看着突厥人旋风般远去,婠婠掩嘴笑道:“看来我们三个名字加起来颇有些威风,不用动手就将百多契丹人吓退。”
叶山海晒道:“好戏尚在后头呢,其中应该颇有蹊跷之处,不想节外生枝,才肯退去。在这等平野之地,一旦动手,一般人要收拾干净他们,怕也不太容易。”
席应道:“事实如何,要将来方可知道。”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这个突厥人部落。
这部落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县又或村镇,他只是个大湖附近各地游牧民族交易的墟集,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具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
三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观其服饰,以突厥、莫族、契丹为主,有男有女,均着意打扮,颇有节日的气氛。
三人策骑在一座小丘上遥望过去,叶山海笑道:“我们有点运道,碰着他们交易的日子,这情况会继续十多天,不断有人前来。亦不断有人离开,对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个重要的时刻。不但可换到自己所欠缺的物品财货,甚至可换到女人。”
婠婠正瞧着一队牛车进入燕原集的外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