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十多名神情严肃、杀气腾腾的战士簇拥下,三人牵马昂然朝六十步外的主帐走去。
离主帐尚有二十步,叶山海骤然间感觉到了一些其他的气息,竟然隐隐约约威胁极大,当下不由聚音成线地贯进两人耳内去,道:“只怕是有埋伏,先下手为强!”
闻言,席应当即一惊站定,仰天长笑道:“赵德言,快给我滚出来,难不成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还要摆你那狗屁国师的派场吗?姓席的这些年早对这圣门中的排序不满意了,还不快些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四周众汉齐感愕然,接着铿锵声不绝于耳,人人拔出马刀,先往四外退开少许,刀锋对准三人。
从这些人的反应,一丝不误的证实叶山海的看法。不待赵德言答话,三人同时翻上马背,生死存亡,就是这片刻之争。
若任由敌方从容布阵围上,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的忌辰。只赵德言一人已不易应付,何况对方处心积虑,此番肯定是倾巢而来,甚至毕玄也有可能藏在帐内,那就非说笑的事。
更别提强取什么天魔策。
蓬!一人破主帐顶而出,冲天直上达四丈有余,劲喝如雷道:“动手!”
此人一身雪白的宽袍,在高空上衣炔随着大草原的长风自由拂扬,貌相雄奇中透出智能的秀气,横看竖看年纪都不似超过三十岁。
可是三人知道他就是赵德言,否则谁能有此气度威势,高手就是高手,如假包换。
赵德言忽然改升为降,凌空朝三人斜扑过来。就像鹫鹰从高处滑翔下降攫取草原上钟爱的美食,双眸贯注深情,嘴角还逸出一丝自信骄傲的笑意。
他笑道:“席兄所言极是,赵某自从这些年功力渐渐大成,对于昔日这圣门八大高手的排行也是不满已久。
刚想去中原称称邪帝和阴后的能耐,没想到击败了他们的你们这一行已经来了,倒是省了赵某一场奔波!”
叶山海手中摸上刀鞘,长笑道:“魔帅这么快即可得遂心愿,尚有何憾!”
唰!
他送出真力,驱马当先一刀斩出,快至使人看不清楚动作。
三匹战马成品字形,以叶山海为首,往主帐左方冲去,席应则从先前的领头改为与婠婠双双殿后,使赵德言变作从右后侧往他们下掠而至。
叶山海的长刀随他俯身朝前劈出,双手生出微妙至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化,落在身处空中的赵德言眼内,却是刀挥出的角度和时间不住改变,使人感到无从捉摸,看的他心中暗凛。
忽然间,赵德言晓得自己落在下风。瞬间掠过两丈的距离,舍了叶山海闪电般往后面的席应射去,落点无迹可寻,避无可避。
如此功力身法,的确足可称雄大草原。
席应见此,眉头一皱,紫气天罗运起,那双修长优美的手化出万千不同的手印、像千手观音般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暗器。
以求阻上一阻赵德言的攻势。
同时他还闲暇之余向如狼似虎的五十多名突厥好手雨点般射去,一些铁弹与叶山海婠婠擦身而过。
偏是不会伤及两人,准确如随心所欲的使人难以相信。
蓬!赵德言无可奈何下把真气贯袍袖,硬对席应含有十成功力发出的暗器,两劲交击,暗器寸寸断碎,表面上赵德言似占得优势,却给反震力送往远处,与三人距离迅速拉开。
此招成败乃至重要的关键,若给赵德言此等超级高手迫近,必可缠死其中一人,后果实不堪想象。
见到这一幕,叶山海与婠婠同时叫好。
另一边,在赵德言高呼动手后,四周近五十个营帐同时被掀翻,抢出六、七百人,加上遍布营帐外扮作各族战士的突厥精锐,竟达上千之众,各以最快时间翻上战马,原本帐蓬林立的营地,变回一望无际杀声震天的战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