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厉害之作。
拼死之下,他把功力发挥至尽点。
敌人东倒西翻下,他已踏足船头。此时他离桅杆的边缘只有两丈许远,成功在望,斗志激昂,那敢怠慢,趁敌人阵脚大乱,长刀风卷雷奔的朝墙沿杀去,登时血光四溅,挡前的两人同时胸口中刀,直入心脏要害,往后便倒。
叶山海脚踏敌人尸身,每一出刀,必有人应刀倒地,中刀者必当场气绝身亡,只有死者,没有伤者。内气不住流转,旧力刚消,新力又生。
四周的敌人见他如此威势,心胆俱寒,纷纷退避。叶山海亦多添了几处伤口,不过他这时杀得性起,把宝刀发挥得淋漓尽致,激昂奔荡,有不可一世之概。
忽然前方空广无人,原来终抵达桅杆边缘。叶山海转过身来,宝刀旋起一匝,七、八枝禅杖应刀折断。众人骇然退后。
叶山海哈哈笑道:“边某去也!”
一个倒翻,往后跃去。就在此刻,两股气势浑凝,强猛无俦的锋锐之气,分由下方往他射来。
叶山海心中大骇,知道终遇上能致他于死命的高手,且有两个之多。破风声同时在后方响起,六、七枝禅杖疾矢般往他后背掷去。
叶山海只瞥一眼,进一步肯定了自己难以力敌的想法。从这处冲天截击上他的两个人,原本没有存在感,却是陡然现身。
左下方的男子手中长刀化作无数眩人眼目的芒点,反映远近火把风灯的光芒,使人难以看清他的身形,但叶山海却清楚无误感到他就是曾和自己交过手的宋缺。
只是他一人,叶山海便没有轻易取胜的把握。
另一人一身道袍,面如赤子,武功绝差不了宋缺多少,却是久违了的宁道奇。
叶山海心中叫苦时,后方武僧掷来的七枝禅杖,已刺背而至。叶山海一声大笑道:宋兄别来无恙!
身子在凌空中左右急速的晃了几下,五支禅杖分别从他左右上三方贴身而过,但其中两支竟给他夹在腋下,猛烈的力道,助他改变了下堕的势子,改为越空而前,直往桅杆的方向投去。
以宁道奇与宋缺之能,也只能扑了个空。高手相争,争的就是这分秒之差,到他两人运气落回地上时,叶山海早没入舟上。一时间大批追兵随之拥入,乱成一片,反令两人行动不便,坐失良机。
叶山海像对敌人如狼以虎的攻势视若无睹,傲立桅杆之顶,大笑道:“我两人能令各位劳师动众,费尽苦心,已是很有光采!”
说到最后一个采字时,倏地移闪,长刀结结实实磕在那宋缺当头凌空劈来的单刀处。
这边厢的宋缺眼看可把叶山海的宝刀抓个正着,岂知就在他尚差少许指尖才可捏上刀锋之际,叶山海的刀却近乎奇迹般沉下三寸,再在不过半尺丁方的窄小空间内变化挪移,似可攻向他曲掌箕指成鹰爪的右手任何一个部位。
以宋缺的老练,也不由懔然一惊。他这看似简单的一抓,事实上乃积六十年战斗经验、眼力和判断的成果。踏足的位置是威胁力最弱的死角位,首先逼得对方要变招相迎。
其次是他这一抓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舍灵巧而朴拙的大家境界,纯以角度、速度和预计对方出手而来的准绳制胜。却想不到对方不但不避不闪,还有能力疾施反击,功力大胜从前,怎不教他心骇欲绝。
长刀倏地挑往他腕脉处。宋缺惊上加惊,缩回右手,双肩不动,右足平踢一脚,取的是叶山海的左足踝,阴毒之极。
叶山海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脚踏奇步,同时刀交左手,刀势暴张,把锐气信心已泄的宋缺卷进令人目眩的刀光芒影里去。
当!两刀毫无花假地硬拚一记。螺旋劲发,强化了的经脉,令叶山海在真气输送的份量和速度均大幅增加,真有千军辟易之势。
宋缺刚腾跃上来掠过近六丈的远距离,